在越州府停留了三日后,商队继续出发,向着最终的目的地荆州府城出发。此时的商队规模已经缩水了一半,部分商品已经留在了越州城,由齐家在越州城的管事接收,再分派到下面的各家店铺中销售。
宁琪璇对这些自然是不关心的,这三天,她带着菊清和秀兰两个好好地逛了逛这越州城,特别是越州城的酒肆酒坊几乎都被宁琪璇给逛了个遍。身在这个跟前世故乡同名的地方,宁琪璇那深埋在灵魂深处的酒虫已经破茧而出,叫嚣着想要尝一尝那久违了的味道。
前世的时候她可以说是在爷爷的酒窖中长大,那一杯如琥珀般橙黄亮丽的液体,承载着她的童年和亲情。后来她参了军,因为军队禁酒就再没有品尝过那抹甘香醇厚,穿越到现在这个身体后,又因为年纪太小而跟各类酒品无缘。
现在不一样了,三人当中,她是主子她最大,菊清秀兰两个虽然极力劝解,但宁琪璇还是固执地把越州城的酒肆酒坊给逛了个遍。
可惜,始终没有找到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一抹琥珀色,让她遗憾不已。到不是大安朝没有黄酒,只是不知道是原料的原因还是酿酒工艺上的欠缺,她尝到的几种黄酒的味道实在是让她不敢恭维。难道要她去买那十两银子一坛的酒才能品尝到那熟悉的味道吗?宁琪璇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等日后有钱了再说吧。或者,可以自己酿酒来喝?
这个念头一起,宁琪璇就再也抑制不住了,迫切地想要快点到达靖州,等到了靖州,不管如何她都要先给自己酿上几坛子酒解馋不可。
心情越是激动,马车的速度就越是缓慢,整整十天后,蓝浦商队才进了靖州城。得知宁琪璇她们要赶到秋水县去,齐文睿贴心地找了两个齐府的下人赶了马车送她们。
宁琪璇自然不会抹了齐文睿的好意,再三感谢后就坐上了打着齐家标签的马车,三日后,马车顺顺利利地停在了靖州府秋水县戚家祖宅的大门口。宁琪璇三人利落地跳下了马车,菊清掏出五两银子给了齐家的两个下人以示感谢。两人没想到跑了这么一趟竟然得了五两银子,即便是两个人分,每人也有二两半,这可把两人乐坏了,热情地帮着把三人的行李搬下来了车,千恩万谢地赶着马车回去了。
戚家祖宅的大门是双扇大门,上方“戚府”两字苍劲有力,或许是没有长期主家在的缘故,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菊清上前敲了半天的门,才听到里面传来急促地脚步声,和一个骂骂咧咧的叫骂声,“谁啊?有没有点规矩了?找人不会走后门吗?咱秋水县谁不知道我们戚府不开正门的吗?”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三十来岁的粗壮汉子出现在门口,疑惑地打量着宁琪璇三人。三人一身素服,头上连个头饰都没有,身边只有带了一只箱笼,年纪还那么小,不会是想来府里找差事的吧?前几天听丁管事说要买粗使丫头来着。于是,没好气地问道:“你们是谁啊?有事去后门说话。”说着,作势就要关门。
“大胆!”菊清怒喝一声,“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让宋王府的嫡小姐走后门!”
“啥?嫡,嫡小姐?”汉子被菊清的话吓得浑身一颤,再次打量起眼前的三个人来。看年纪,那两个小的倒是相仿,可是,这打扮,还有这架势,哪里有王府小姐的派头?哪有王府小姐出行身边不带着大批的侍卫奴婢的。不由地又疑惑地问道:“你们哪个是大小姐啊,又凭什么证明自己就是我们王府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