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一齐扭过头去,就见一名妇人手挎菜篮子靠站在院子门口,脸上得意模样很是……欠揍。
薛晚晚收回打量的目光,扭头看向薛德,“爹,这位是?”
薛德哪儿知道这位是谁。
自从三年前他俯身到这个叫薛德的穷酸落榜秀才身上,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别说他不知道院子门口的妇人是谁了。
就是这宋大夫他都不知道是谁。
薛德讪笑了声,久未开口的话语权被旁边的田伯夺了去。
“张家婶子你可不能这么说,阿德他是被锄头砸伤了脚才被我送到这儿的。”
田伯本想给薛德解释清楚。
可张家婶子把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抓住了‘被锄头砸伤’的重点。
面上带着惊诧,她连去地里给丈夫送水的活都不干了,挎着菜篮子大步走进院子。
待来到薛德面前,只见她抬起脚来在他赤裸的脚上踢了一下,“这可不像砸伤的。”
“瞧瞧这脚,就是和我们这些做粗活的不一样。”
张家婶子还想多说两句,身子就被田伯拉到了一旁。
张家婶子,“你拉我做甚,我可还记得呢,五年前他薛德往我家地里偷菜吃。”
她扭过头来狠狠剜了薛德一眼,“光偷不说,还把我家菜地里的菜都拔了,你说我该不该记恨!”
这仇她可永远忘不了。
当年薛德口口声声说他们种田的粗鄙,自己却偷鸡摸狗,夜里上她家地里偷菜吃。
“有胆子偷没胆子承认,我看他念得书,都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