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颜争点头,弥里又问,“你找的哪位大夫?据我所知,草原只有一位大夫能治此症。”
弥里变得聪明许多,话里下了套,颜争不愿钻,只得避开,“眼下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回去后我再与你细说。”
他的避而不答,在弥里看来是心虚,她忽一下起立,“你与她,”后面的话弥里说不出口,顿了片刻,“对不对?”
颜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弥里,回去后,我再和你说。”
珊红暗叹,颜争啊,颜争,这个节骨眼撒谎又何妨呢,平日你对女人没少说假话,怎么此时诚实了。
颜争越是避,弥里心中怒火越旺,“不,就在这说,说啊,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弥里异常激动,将桌子的盘子用力往地上一摔,砰一声,碟碎得四分五裂,花生溅满地。
莫曲首领蛮里进帐,见状停住,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待会我自会与你详谈,正事要紧。蛮里,我有话与你商谈。”颜争走向单于蛮里,弥里一晃身,在他跟前挡住他去路,“不说清楚,哪里也不许去!”
旁边的珊红忍不住出声,“弥里,别小孩子气。”
“我小孩子气,你们背着我眉来眼去,就应该么?枉我当你是姐姐,对你尊敬有加,而你居然勾搭颜争,你们,你们对得起我么?”
蛮里听到这里,了然三人间的事,识趣说了句你们先聊,便退出帐外。
颜争要追,被弥里拉住,“讲清楚,现在就说!”
弥里蛮横之举,耗尽颜争的耐心,颜争索性豁出去,“弥里,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言外之意是弥里没资格质问,这简直是火上浇油,珊红恨不得封住他的嘴。
果然,弥里仿似天崩塌般奔溃,“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你没错,错的是我!”她呜呜哭着跑出帐外。
珊红埋怨道,“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能再忍忍么,现在说只会坏事,骗她图个安然,不懂么?”
颜争被弥里逼进穷巷,情急之下才脱口,珊红这么一顿说,恍然自己处理不当,略微慌神,珊红叫道,“别愣着,找她去,”
珊红和颜争追出去,没有发现弥里影子,好在马还在,弥里没有出莫曲,两人四下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