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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朋友,照顾她没什么问题,商二爷。”佐斐得理直气壮,并且没任何退步。
一声轻笑,他细长的眉尾一沉,寒霜凛冽,“她是我未婚妻就有问题,她身边除了我以外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原本是开心聚餐的画面,可这画风突然就变了。
而商家两人也是默契放下筷子,看着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模样。
“咳咳。”
轻咳两声,满月狗腿的替商羡年夹菜,模样极为乖巧的笑着,“羡年,现在4、5点我才吃上今第一餐,这些问题就不要在意好吗。我跟佐斐就像是兄妹,没任何一丁点不正常关系。”
“我信你,只是不相信别的人。”
佐斐一声冷哼,直接扔下筷子。
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夹着烟,笑容十分怪异,“商二爷话总比做事来的而简单,如果是这样当年满月拖着半条命回来时,您又在哪儿?”
“佐斐!”满月忽然沉脸,眸色冷辣的盯着他。
佐斐戾着眉眼,狠狠的吸了口,口吻带着一股不甘和火气道,“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六年前要不是韩家你就死在岽三省。十里街有多长你比我清楚,之后那条街道留下的血迹清理了多少你也比我清楚!你以前身体多好,什么样的雪穿一件都不成问题。现在呢,一到冬各种体弱裹得跟个老大妈似的,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这位矜贵的商二爷造成的吗?”
六年前,满月同商羡年的恋爱没有热爱,好像一切都是自然的水到渠成就在一起。
但她身边有几个亲密的人还是知道,她恋爱了。
恋了位帝都来的一位身体虚弱的权爷,随后在邺城近郊以高价购买一栋刚建造好不久的别墅。
从此,这一带在满月的授意下就成了禁地。
商羡年的背景是白爷让佐斐亲自去查的,都知这位爷是商家捧在掌心养出来的祖宗,性子乖戾极难伺候。他那时就怕满月受委屈,惹恼权爷后带来各种麻烦。
但事实是他多虑了,这位权爷对满月极尽深情宠爱,一直持续到六年前商荃来到邺城找到满月。
啪,筷子断在满月手里。
这些秘辛她藏了六年,却在今这样的场面中由佐斐出来。
“佐斐,你是要造反吗?”
“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我一直不明白这些事藏着掖着做什么。明明六年过去你对他一直心心念念,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年前司南托你办的雷虎那件事,难道不是因为那个是他你才应下的吗。”
“姐,为了他你还要牺牲多少才罢休?”
“佐斐!”
今亏得商羡年在旁边坐着,否则了这些佐斐可能已经丢了半条性命。
满月绷紧了轮廓,眼神厌世又消沉。
实话实话,她眼中是有杀意的。
司南也不自觉放下筷子,惊愕的表情目光看着她。
六年前满月忽然消失一周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没人查到她去了哪儿。只是一周以后有车把她送到白公馆时,她已经是个半条命状态。
白家养女几个字已经够吓唬人,所以没人猜测出有这样身份庇护她怎么还会有一身的伤。
这件事她没解释,只是过了几年后忽然就有了传闻。传闻当年十里街的规定被一个十八岁年轻姑娘踩在脚底。
岽三省啊,多野的地方。别她一个姑娘,就是白家这样的地位处理那边的事情时也会酌情考虑。
“满月,六年前你真的去了岽三省?”
“没去假的。”
她刚冷漠的否认,佐斐马上补了句,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六年前要跟他分卡,你能出那段时间你在哪儿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的耐心已经到极限,蹭的一下弹起双手握拳。
佐斐的目光很平和,除了口吻眼神中并没有咄咄相逼。
半晌,他无奈的了句,“我不过是想告诉这个男人,你这些年受的委屈。”
“我今就不该让你们过来。”
掀了桌上的碗筷,她从餐桌离开直接上楼。
砰
门被摔得一声巨响,而后整个别墅就安静下去。
佐斐不服气了,把烟头掐点准备点第二只让司南拦住,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二爷身体不好,闻不得烟味。”
给了个冷眼,佐斐虽然面色看着不满还是把烟放回去,但随即而来的话却斑点不留情。
“商二爷,您是帝都权爷位高权重。含着金汤勺出生注定您的高贵,就算如此我也想问你一句满月为你做的这些事你知道吗。”
少顷,他掀起眼帘,恣意傲慢却认真严谨的点头,“我知道,白爷已经跟我过。所以,我打算做一件事。”
又沉默片刻,司南轻声问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