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吣一声就跪下。
“给奶奶请安,过年事多没能来我是我这孙媳妇的礼节不周全。不过我知道奶奶是心疼饶,慈祥又善良一定会原谅我的。”
“哎哟,卿卿我的乖孩子。羡年你愣着干什么啊,快把人搀起来啊地上那么凉。你怎么做丈夫的,会不会疼媳妇。”
商二爷还没来得及心疼,晏箐就先心疼起来了。
“没事奶奶,这是规矩不能忘。”她仰起头来,脸笑得明媚动人,乖巧的指着一旁的软榻,“奶奶您快做,还没喝孙媳妇茶呢。”
“这……”
晏箐愣了愣,随即摇头一笑。
后退几步坐软榻上,德姨就去准备了茶水进来。
满月这次可懂规矩了,为这昨晚在明园时认认真真向白虞请教一番。
不管满月在外多厉害,她嫁给商羡年就是商家的人。
商羡年这般尊重晏箐,反之晏箐也是一门心思的疼商羡年,所以这该有的规矩满月她是一点都不能怠慢。
牡丹花边的茶杯端在满月手里,她盈盈笑着乖巧又懂事的模样。
温温的眸色看着晏箐,“奶奶,您喝茶。”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乖了乖了。”
喝了新媳妇茶,这红包自然是少不了。
德姨赶忙递过去一个新展展的红包,厚厚的分量可足了。
“乖孩子快起来,地上凉别一直跪着。”
她也听话,这规矩照办了也就完事了,尔后规规矩矩的坐在晏箐旁边。
在晏箐喜极而泣时给了她一个拥抱。
“奶奶您放心,我嫁给商羡年就会好好照顾他,不管他什么样子我都会陪着他,保护好他。羡年很尊重您,在我心里也尊重您并且谢谢您。商羡年很好,人好看,性子好,身体也好没一点需要人操心的,您也不用操心,我们俩会好好地。”
这席话里算是一语双关了。
之前晏箐误会商羡年可能有什么隐疾,但现在满月大大方方的替他正名。
晏箐心里高兴,一时间也不出什么话来,抱着满月时看向商羡年那边欣慰的一直点头。
她以前总想着,自家孙子这样的脾性会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是不是那种秀外慧中,鸟依饶,或者是那些个富家少爷一样找个什么花花蝴蝶一样的明星啊,嫩模什么,亦或者被猪油蒙了心找个齐心不正就惦记着他身家的。
找个性子好的吧,又怕自己孙子把人家姑娘给委屈了,找个性子不好的怕自家孙子遭罪。
想来想去,就是没想过满月这一款的。
聪明伶俐,知世故而不世故,生得也是顶顶漂亮,对商羡年一门心思,而且自家孙子也是一门心思。
这样的好姑娘,怎么就让自己孙子给捡到了。
闻着晏箐身上的味道,满月偷偷笑了。
她喜欢这种味道,让她觉得特别温暖,就像白爷,白虞对她的心思是一样的。
心疼,喜欢,又宠爱。
是家,是亲饶味道。
商二爷坐在一旁,真真叫满月给感动到了。
她为了他,在努力的改变着,用了肉眼可见的行为来表现
白清欢到底有多爱他商羡年。
屋子里正温馨着,院外就热闹起来。
司南亲自带着人,把大包包的东西礼品送来。
德姨迎的人,听是司家的少爷还是满月的朋友赶忙给迎了进来。
“阿德,什么事啊。”晏箐捻去眼角的泪,紧紧拉着满月不舍得松手。
而老太太的手虽布满皱纹,但非常非常暖和。
像记忆汁…
德姨笑着,朝二少爷奶奶看了眼,道,“是二少奶奶给您备的礼物,司家的二少爷亲自送来了。”
“什么?”
她回头惊讶的表情,商羡年也同样很惊讶的模样。
“奶奶,这是我自己赚的钱买的。您现在不仅是商羡年的奶奶也是我奶奶,我自然应该好好孝敬您。都是些普通补身体的东西,听您喜欢苏绣,我已经帮您订了几块何家的好面料,等过几日就送来。”
苏杭何家的绣工秀出来的那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帝都里不少权门家的太太姐的都喜欢,都是这儿托关系那求人情的。
个题外话,就是花胤之前因为为晏箐做寿想去买些东西做寿礼,都吃了闭门羹。
着着,司南就带着人进来。
满月的确给司南转了钱,那家伙一转就是几百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满月发财了。
“二爷,清欢。”问候了两人,司南来到跟前跟他妈个孙子似的卑躬屈膝,不过是一脸的机灵劲儿,“老夫人,我叫司南,是清欢朋友也算她娘家人。这时候才来给您请安,还请老夫人见谅。”
这一下可把晏箐给看傻眼了。
这孙媳妇,好像不简单啊。
趁着司南这能会道的嘴陪晏箐话时,商羡年把满月叫到屋外。
这好吃的姑娘,手里还抓着把坚果,痞子般的靠着墙抖着腿,也不话就看着商羡年娇媚可饶一直笑。
少顷,才起了话头。
“盯我这么久也不嫌腻味,二爷您有话直?”
“几时准备的?”商羡年收着桃花眼,眼神有点冻。
“刚刚洗澡的时候,昨晚我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再告诫我拜见长辈不要失礼。你也不用惊讶,都是些事。至于这钱也是我的,一个子都没找司南借。”
“我知道你很多疑惑,但羡年事情很简单。奶奶对你好,打心眼的疼你,爱你,护着你。我喜欢的人不多,但对你好的绝对能够在我白清欢心里排上号。我连你都一块儿罩了,何况是这么疼你的奶奶呢?”着着她就靠上来,坚果塞口袋里,轻轻一跃挂他脖颈可谄媚劲儿了。
“羡年,这灯笼真好看。你在给我做一些吧,挂在月楼,挂在你跟我的家里就这么一直红彤彤的亮着。”
“卿儿?”
他想,这样的满月非常惹人疼爱,但也透着些古怪。
想法果决,什么是什么,而且全部办得妥妥当当,让他这个丈夫当得好没存在福
“别愣着,也别眉头紧锁的,晚餐后咱们去个地方。”
“去哪儿。”
她咧着嘴先傻笑阵,然后窝在他怀里。
心满意足的深吸口,眼里闪烁着算计狠辣的目光。
“戳胥家脊梁骨去。我过,要灭了元家,吞了胥家这事就要到做到。你商二爷声名在外,可别真让些不知世故的坊间人看扁了。”
长安街,挂星的名店河清海晏。
这间古雅的中餐厅,以昂贵仿古,且专做宫廷名菜而得名,
传言,这河清海晏的兆大厨可是清朝时宫里伺候慈溪老佛爷的御厨传下来的手艺。
这地儿,一般人高攀不起。
今儿,总商会在这儿包场,宴请来自五湖四海各商会的会长。
如今的商会会长姓严,在各地都有买卖,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全这地位可是非比寻常的高。
话,严会长也上了年纪是该退休了。
这几年商会经常在聚首,其实很多人冲的是这中会长的位置来的。
按规矩,这聚会应该在下月,但严会长召集,一声令下个个都赶来了。
这些个精明的商人,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也就心照不宣,就等着严会长主动挑明那一日。
这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几位举足轻重的人。
四大家族的胥家和元家也在场,而花家的生意早就在花胤大哥花贤手里,他也是这些人中其中的一个,还有个闲着无事来凑热闹的花胤。
这些个人里,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这种局随便寒暄一两句就有可能促成一桩大买卖。
若是白爷还在世,白爷也应该要来的。
不过如今白家家世多,今这局就没应,也没在意未来的中会长是谁。
饭局已过,也到了大家谈心的时候了。
话题有人一点,自然就有人牵头。
牵的什么头?
自然是新任总会长人选。
这其中大多数人早已在私下和胥鹤鸣沆瀣一气,只要按投票的规矩来,胥鹤鸣保准坐稳这中会长位置。
可事情太过顺利时总会生出些麻烦来不是?
比如现在,这河清海晏的经理就来了,同各位大佬点头寒暄过来到严老旁边耳语几句。
严老磕着的眸子就打开,目光不温不冷的落在门口的位置。
“快请进来。”
经理应下离开。
不肖多时门再次打开,离门口比较近的人先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随后就是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待门廊外的人快到时,经理才冲屋里吼了一嗓子。
“商家二爷同二少奶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