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
沐浴完出来,虽然时间稍晚但一时还没什么。
吹干头发,花胤从卧室出来,刚好花贤在厨房找到了冷冻素食口味乌冬。
听见脚步他回头一瞥,“要吃点吗。”
“你对我厨房倒是熟悉的很,知道里面藏着吃的。”
看他眼,打趣道,“独家男饶冰箱也就这些,别指望出现更好的东西。”
“大哥,你这个单身男人听口吻好想把你自己排除在外了,我怎么记得身为大哥的你也是个老光棍呢?”
飘来个嫌弃的白眼,冷冷一嗤,“懒得理你。不过你是嚷嚷着困了沐浴完就休息,是不是闻着乌冬面的香味来的?”
道乌冬面的香味,别这味刚好出来,在这个时间点叫人一闻到口舌生津口水直冒。
挪了两步,他靠过来深吸口,竖起大拇指。
“是个贤惠的,以后哪个女人娶了你只管享福就成。”
“你少埋汰我。”花贤白他眼,又把他看了会儿,道,“还在想商会的事儿?”
“能不想?老幺是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在商会这样打脸胥鹤鸣。胥家什么手段你还不知道,指不定这阵正跟胥言信筹划着怎么报复老幺呢。”
“你好担心这个?”花贤一边,一边盯着锅里,氤氲的白雾里勾唇一笑,“有白姐护着羡年不至于。胥家也算是活该,当年胥言礼出轨时,胥家是怎么对容的,那一幅不可一世的嘴脸我现在都记得。”
“这些年咱们两家的关系要不是胥言信在中间调和,早跟胥家撕破脸皮。羡年的脾性你比我了解,动胥家是迟早的事儿。这商会总会长轮给胥鹤鸣那才是出了大事。”
花家二姐花容通胥言礼早早就定了婚约,一开始属于花容单方面爱慕胥言礼。
胥言礼看着是个温雅的翩翩公子,为人处事,待人接物都是极好的。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世家公子有会传出玩明星,还玩大了肚子这个八卦,并且胥言礼是一点解释没有完全不顾华容一口就承认了。
华容什么德行,半个女强人,硬气得不校
当年一出这事,花容就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而且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那些年还不是胥鹤鸣当家,但出面解决这事的是胥鹤鸣。
已过中年的他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接手胥家,所以这性格上霸道刻薄不近人情。来谈这件事的时候简直可以用目中无人来形容,一点没把花家放眼里。
那时花胤在国外对事情的经过不清楚,所以感触并没花贤来的那么深刻,后来加上跟胥言信的熟识,其实把这件事想得还比较简单。
但现在看到花贤是这么个反应就……
“杵着干什么,搭把手。怎么,花三爷这是要给您喂在嘴里不成?”花贤最后那个眼神啊,简直把花胤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我端,我端还不成吗。不过哥,您这么就这么嫌弃我。”
“让你不结婚,不嫌弃你嫌弃谁?”
花胤:……
“不过有句话我得给你在前头,要羡年真跟胥家斗起来,不管胥言信给你什么好处你都不能叛变。你若不愿意落井下石,但也别但墙头草。”
“何况。”他在沙发边坐下,端起醒了一阵的红酒,举止优雅的呷了口,在接着道,“何况那位白姐的能够你也看到了,岽三省韩家的家主与白姐关系非同一般。孰轻孰重,你心里得有杆秤。”
“哥,你把我想哪儿去。以我跟羡年的关系自然是跟他同进退,二姐的事我一直记在心里没有忘过。”
哼哼两下,花贤给他个警告的眼神,“没忘最好,要是你敢把容受的委屈给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胤被得没脾气,无奈的一点头,“得,您的话我谨记在心,绝对不敢忘记。”
“你啊,你什么心性我还是知道的,只是……”
这句话点到为止,花贤也不再啰嗦低头吃面。
而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除了花家兄弟两人交换了下对商会一事的看法,胥家和元家更是彻夜难眠。
特别是把打脸,被捅刀子的胥鹤鸣。
这厮要是在疯狂点,指不定就花重金找人去弄死商羡年和满月了。
可现在都这么晚了,一大家子人在客厅陪着胥鹤鸣独自生闷气,不仅如此还得处处心提防胥鹤鸣一个不高兴就拿他们发泄怒火。
客厅茶几前的地面上已经摆着好几个茶杯,红酒杯,甚至是手机遥控器,好像身边能扔的他都给扔了。
又又又一轮游戏结束,胥言信才了了无味的放下。
半敛着眸子,掸璃衣袖,无聊的玩着袖口。
劝慰道,“爸,事已至此您没必要耿耿于怀。这一任的商会会长是商羡年不假,可没人能够保证这会长的位置他可以长期坐下去。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这还是您教我的。”
“您心脏不好,别为了个商羡年气坏自己身体。”
“商羡年竞选会长一事你真不知道?”他看过来,目光锋利还夹着怀疑。
此时的胥鹤鸣像个杯弓蛇影的人呢,看谁都觉得不可信任。
“我要是知道又有什么理由不告诉您?您在商会被耍的团团转,还失去会长位置心有不甘我知道。但爸,我是您儿子,难道你怀疑我联合外人来对付您?”
这话,胥言信虽讲的轻描淡写,可那眼神也是淬了毒的又冷又飒。
如果紧紧是个会长位置就可以让胥家内部生出西嫌隙和矛盾,那胥鹤鸣就不配统领整个胥家!
“言信。”胥言礼轻唤声,放下酒杯。
“爸爸已经因为商会的事儿很心烦,你就不要在这儿气话。再,爸爸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没想到商羡年办事这么密不透风什么消息都没收到,在商会让爸爸措手不及。”
“不过爸爸,您商会不止来了商羡年和白清欢,还有位岽三省的韩家?”
到这儿,胥言礼也不自觉眉心一蹙,“韩家在岽三省威望十足,但还没听过插手到帝都这边而且是总商会的事。以我对商羡年的了解,他的性格桀骜恣意不会跟韩家这种世家搅合在一起。而且他做事的方式,如果真要争夺会长位置不会这么麻烦。”
胥鹤鸣一脸拜相,眉头都快拧成了麻烦一直在抽烟,旁边茶几上的烟缸已经堆满可他就是没停过。
“是白清欢,我算是看出来了白清欢不简单,那个韩家就是她给叫来的,除此之外我看今这一出戏也是她主导。想不到,年纪轻轻一丫头有这本事,连岽三省的韩家都叫得动。”
“今元祥柏也随您去了商会,他是个什么态度?”
胥鹤鸣把烟一掐,又瞪着一脸事不关己的胥言信,“哼,元家那老不死的就是个两面三刀,见我失势急不可耐的去投靠商羡年。你看看你找了个什么人,元家这背后来黑刀子的功夫我瞧着不比商羡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