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叹了口气:“哎,看来你真让她心灰意冷了,到了燕山都没跟你说一声,但晚上我们聊得很开心,她还让跟她一起去南城。”
傅新度惊讶地睁大眼睛,什么情况?沈时默要带老太太来南城?难道她不想离婚了?要好好跟他过日子?
男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浅笑:“妈,您用了什么办法,让小默不跟我离婚了?”
“她就没提离婚这事,整个一没事人一样,小默这孩子是真懂事,估计怕我知道消息血压又升高。”老太太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从见到儿媳妇开始,她一直面带微笑,即使老太太刻意说到傅新度,她也最多说儿子很忙,自己说傅新度哪儿哪儿不好,沈时默甚至护着他,替他说好话。
“妈,要么你跟爸来南城,我请个保姆,就窦景表姐,她上家合同还有一个月到期,我跟窦景说好了,一到期就过来照顾小默。”男人心想,没准父母来了,沈时默看在二老的面子上,不会要离婚,拖三个月,等他忙结束了,就有足够的时间挽回她了。
老太太听完压低声音说:“你呀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我不愿意去南城,小默不愿意跟你走下去,是缺个保姆吗?”
傅新度心里清楚,沈时默和老太太都是因为被怠慢了,才对傅新度有意见。
“我明白。”男人嗓音低沉,他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侧靠在酒店的窗户上,认真听着老太太晚上跟沈时默的对话。
末了,老太太作了总结性陈词:“小默心里肯定是在乎你的,但你不能再这么忙下去了,女孩子黏人,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搁谁都不乐意。”
傅新度当然知道错都在自己,但让他立刻放下懒猫的一切不太可能:“我知道了,妈,您早点休息,我还要准备个资料。”
老太太意犹未尽,还未说完,就被催着休息,最后只得挂了电话。
燕山,沈时默又一次失眠了,她是真舍不得傅爸和老太太,女人曾想过,如果她跟傅新度离婚了,就认公婆做干爸干妈,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