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一声刺耳的嘶鸣,一只金色大雕落在了铁佛寒的肩头。
原来是金翅金雕隆冬儿!
刚才还沉浸在身世之谜的困惑之中,铁佛寒像见到了亲人一般,抚摸着隆冬儿的羽毛。
大雕隆冬儿轻声嘶鸣着,用尖利的嘴喙摩擦着铁佛寒的面颊,万般亲昵的抖动着金色的羽毛。
行走在汴梁城的繁华街道上,路人都惊奇的看着这只凶猛异常的大雕,竟然这般温顺驯服的停歇在主人的肩头。
铁佛寒从绑在金雕脚爪上的小竹筒里抽出了一张纸条:
“佛寒,前路多棘,隆冬儿就跟着你吧。”
这是岳父大人肖谷飞的手迹!
这只大雕还是幼鸟时,是爱妻肖婷英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当时鸟儿受了伤,浑身血迹斑斑,肖婷英费了不少心思才救活了牠。
从此,鸟儿就跟着女主人一家人,不离不弃,因为是隆冬大雪天救下的鸟儿,所以肖婷英给牠取名隆冬儿,几年后,一只受伤的小鸟便长成了现在这般矫健英姿的金色大雕。
尖利如锥的嘴喙,电光般的锐利眼神,这是一只异常凶猛的大雕,曾经捕捉过一条一丈多长、比碗口还粗的巨蟒,多次解救主人于危难之中!
解下隆冬儿脚爪上的小竹筒,铁佛寒嘬嘴嘘了一声,金翅金雕便点一点头,长鸣一声,展翅高飞,消失在天空中。
回到王记补锅铺,王老汉见铁佛寒阴沉着面色,两手空空,并未置办铺笼罩被回来,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铁兄弟,你这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哦,老哥,佛寒没事。”
说完,正欲跨进店铺门槛时,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踉踉跄跄的撞了过来,汉子肩上挎着一个布褡裢,下身的裤管却满是血迹,痛苦不堪的倒在了店铺门前。
王老汉连忙上前扶起,铁佛寒打眼一看,汉子的臀部已被血迹浸透,一片鲜红。
两人把汉子架进店铺,脱下他的长裤,但见伤者的臀部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王老汉端来一盆清水,一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汉子的臀部,一边叹道:
“造孽啊!这是谁下的这般狠手?!看你一副文弱模样,也不像是歹人啊,怎的就遭了如此毒手?”
汉子咬牙不语,王老汉已将他血肉模糊的伤处清理了干净。
铁佛寒从补锅工具柜中摸出了一只小瓷瓶,将瓷瓶里的药粉撒在了伤者的臀部。
受伤汉子这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解下肩上的布褡裢放在桌上,说道:
“多谢二位恩公仗义相救,这位恩公也懂医吧,你这是什么药粉,一股透骨的清凉,镇痛效果奇佳!?”
铁佛寒瞥了一眼桌上的布褡裢,看见了褡裢内翻开的皮夹中一套闪闪发亮的银针,便对受伤汉子问道:
“你是郎中,而且是用针的高手?”
受伤汉子听罢,羞愧的低下头,答道:
“鄙人姓施,名恕生,祖传的杏林人士,行医多年,多谢二位恩公出手相救!”
铁佛寒亦礼貌的答道:
“施先生,在下姓铁,名佛寒,这位是王老伯。”
王老汉点了点头,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