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人面对面相遇,蔡鞗急忙躬身道:
“下官蔡鞗拜见申王爷,王爷安好!”
还未答话,赵湛一眼便看见了公主赵莲身边的铁佛寒。
吃惊的睁大了双眼,赵湛竟愣在了三人对面。
待回过神来,赵湛方才按身份尊卑的次序叩首参拜:
“赵湛拜见莲柔帝姬!”
“叔伯免礼,侄女赵莲见过叔伯!”
赵湛点了点头,对铁佛寒抱拳叩首道:
“师侄霍云天拜见师叔!师叔近来可好?何时进宫的?可见着皇上了?”
这下又该轮到赵莲和蔡鞗大吃一惊了!
尤其是赵莲,她知道铁佛寒武功超绝,身上有许多秘密是她不知晓的,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铁佛寒竟然是叔伯赵湛的师叔?
年龄差着好几十岁呢,这师门辈分也高得有点离谱吧?!
蔡鞗亦不明就里,暗自叹道:申王爷在朝廷中位高权重,威风八面,竟然对晚辈一般的铁佛寒毕恭毕敬,称为师叔,这个其貌不扬的乡野汉子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来路?
铁佛寒也抱拳躬身,对赵湛笑道:
“这是在宫里,佛寒还是先参拜申王爷吧,王爷安好,受草民铁佛寒一拜!”
赵湛连连摆手,虚拂一下,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云天既然入了师门,那就应该遵循师门内的上下尊卑,再者,师叔还救过云天的命呢!云天怎敢愧受此礼?”
听得此言,赵莲又是一头雾水,眨巴着两眼,俏生生问道:
“刚才见识了铁大哥的神针绝技,为官家大哥治好了头痛隐疾,难不成铁大哥以前也为叔伯施展过神针绝技吗?”
两相不知情,结果就是越问越糊涂。
赵湛自然不会将金兵营地被俘的丑事拿出来丢人现眼,于是转问为答道:
“莲柔帝姬说的什么神针?本王得知官家的风疾之痛已被揭榜进宫的神医所治,难道这位神医就是师叔?”
“正是!”赵莲点头道。“铁大哥妙手施针,仅一炷香的时辰便治好了官家大哥多年的隐疾。”
见赵莲喜形于色,并对铁佛寒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蔡鞗心里酸溜溜的!
蔡鞗思道:官家、帝姬、王爷,似乎都受了铁佛寒的莫大恩惠,这以后在朝中的地位,那还不是节节攀升,前程不可限量,自己一个失了势的小小待制,今后怎能与他相比?
看着莲柔帝姬手里捏着的画轴,蔡鞗顿觉自己画的这幅画,真好比:“错把陈醋当作墨,画尽半生都是酸!”
施礼告别三人,蔡鞗低垂着头,悻悻然离开了福宁宫。
话题正在兴头上,谁也未介意蔡鞗的离去,赵湛对铁佛寒道:
“师叔功德无量,真乃我大宋之幸也!云天再次谢过师叔!”
“看来铁大哥与叔伯也发生过一段故事呢,叔伯闲暇之时,一定要讲给晚辈赵莲听上一听,叔伯可否答语应啊?”
“莲柔帝姬有令,叔伯怎敢不从,理当全盘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