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嘶吼声震天，石吼王等人丝毫不吝啬罡气，隔空射杀士兵。

哪怕数千士兵前仆后继，能冲到石吼王等人面前的，也没有多少，皆是在路便已经死了。

但是让石吼王等人震惊的是，前仆后继阵亡的士兵，明明已经达到万余，竟然还是没有崩溃！

这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算退后会被屠杀，面对必死之境，那也肯定会有士兵因为恐惧，无法控制的崩溃逃窜。

可在这里，没有，完全没有！

先天战阵是流动的，每个人的位置在不停发生变动，最前端的压力最大，而大师们轮流抗压。

其中，东圣阁的阁主东夜柳不经意间发觉了异常，立刻道：

“你们快看这些人的眼神，太死寂了，这种情况是精神有异常，他们是被人控制了！”

“原来如此，看来击溃士气的计策是没用了，立刻转换为守势！”

石吼王淡定转变策略。

众人点点头，他们是知晓水流泉的气魄的，哪怕力量全部耗尽，水流泉也定会保他们平安。

而这份相信带来的结果，就是蛮荒军的伤亡不断扩大……

一万，两万，乃至于三万！

血流成河！

这太恐怖了，简直和现代战争一样的烈度，好似要拼到最后一人！

封建王朝是不应该有这种意志的，这几乎是十成十的死亡率了，哪怕是曾经的世界里，也几乎没有民族与国家能够做到这一点，如果能做到……那么绝对可以震惊世界，几经波折也会重返世界民族之巅。

旧时代出现这种军队，说不定可以在人口基数下抗衡尚未成熟的热武器军队。

宏夏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可能有这种军队的，所以基本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些人都是被控制的！

等先天战阵所有人的内力消耗至八成，蛮荒军阵亡人数已然达到五万之数……

直到这一刻，这些罡气大师终于是想起来了，自己曾经分明也看过类似的战例，这不就是曾经盛极一时，为宏夏抗击敌国做出巨大贡献的毒人战术吗？！

“毒王宗，没想到毒王宗，竟然还保留了这种阴邪法子！！！”

石吼王有些吐血。

就是因为这毒王宗，直接导致他们力量几乎大量消耗，这恐怕已经取得比数百年前那场著名战役还要恐怖的成果了。

当时可没有炸药这种东西，普通人对武者毫无威胁，消耗内力的速度极慢，是用一个毒人带两至五个普通人进行自杀袭击，保持无论阵型如何被冲散，也会因为毒人的存在将其搬回正轨。

虽然每只军队士气崩溃的伤亡比例都不同，但是封建王朝一般而言，只要前锋全部阵亡就会崩溃。

这个数字，往往占据不到总人数的10%，而用毒人的方法，却可以直接将数字拔高到30%乃至50%以。

这是极少数宏夏战术体系中，可以将人数的优势，发挥至最大的方法。

虽然伤亡因此会非常惨烈，导致举国男丁稀少，但只要赢了他们这些高层又有谁在乎呢？

蛮荒王又拿出这种战术，毫无疑问，是想保持自身的威慑力，避免被水流泉偷袭。

他或许不怕水流泉，但也忌惮传闻中水流泉的暗杀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