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驾着马从最后一路晃悠到最前面,经过了几千士兵,引得周围的人全部注视了过去,知晓她的身份倒是带了一丝尊敬,不知道是对她的还是对她的大哥的。这些目光落在林姝的身上,倒是引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齐满倾给她的马车腾出来一个位置,周围都是坐着的一堆堆的将士们,二十个人成团有纪律有组织的坐在一起。
“这儿来。本世子见你车上有人受伤昏迷,正好你和你那个妹妹可以在这儿休息。”他帮林姝把马车栓到一旁的一颗大树上,指了指身边不远处的一处平整的铺了一块布的草地,让给她和芜儿休息。
林姝再次开口真情实意的道了谢,不客气的和芜儿坐在了布上靠着树干,倒是缓解了一些疲倦。
“姝姐姐,你擦擦药吧,手都红了。”芜儿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就带了一瓶子药,正是林姝带上的治跌打损伤的药粉,还有一包裹的干粮。
听了她的话,林姝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倒是有些红痕有些地方渗出血来了,有一点点肿起来的痕迹。是因为赶了一下午的马车,有时候控制不好马儿,所以握着缰绳用力过猛造成的,此刻有些火辣辣的酸痛。
她从善如流的接过来药粉,倒在自己手上,又撕了一截衣摆给缠上,双手灵活得不似第一次做着这个动作,看得坐在他们旁边的齐满倾眼神闪了闪,不由自主的问出口,“你是大夫?”
他隐隐是听谁说过的,林姝是个大夫,没进京之前跟着小城里的大夫学过医术,但是医术到底如何却无人知晓了,但是都说她医术一般,只能治个小病小伤,可是他今日带着大军赶到的时候分明看到马车里的男子昏迷不醒,也在刚刚去叫她过来的时候偶然看到她给那昏迷的男子换药,腹部的伤口很是狰狞,看着像是被人缝上的,她的医术真的一般吗?
林姝点点头,“我自然是大夫。治些小病还是可以的,一些疑难杂症我倒是也有研究,怎么,你受伤了?”
利落的把双手的棉布缠上,她靠着树干吃着芜儿从包里拿出来的一个油炸鸡腿。
齐满倾顿时把林姝医术的问题抛在九霄云外,看着她手中的鸡腿愣神的问道:“你怎么会带着鸡腿?这个天气还没坏掉?”她怎么做到的?
“自然是就这样做到的呗,你要吃一个嘛?味道没有刚出锅那么好了,可惜了。”这当然不是她走的时候从京城带走的,而是昨日晚上他们休息的时候她拿出锅来现炸的,其实就是用油煮熟的鸡腿,她启程可是准备了很多的东西,小锅,碗筷,还有油盐酱醋茶什么都没漏下。
只不过她还想带一些冰块走,好用来保存那些生肉,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这个朝代的冰块都是很难得的东西,全部储存在了冰窖里,也没有泡沫这种化合材料,她只怕没走多远都会全部化了,所以最后还是没带,只带了几块生肉裹紧装到了铁盒里,在铁盒里装了一些冰水泡着,一连两天倒是没怎么坏,要不是前几日突然想起来只怕真的会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