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恂欢的声音就和他人一般,只用看一眼,听一次,就能深深印刻在脑海里,永远不会忘记。
而他,哪怕是这么虚弱的时候,声音依旧低低沉沉的,但也因虚弱,磁性轻淡的嗓音,仿佛在海上缥缈沉浮。
如果不是他的个人气息太冷,太沉,太无法忽视,秦榕觉得,他就是病娇的最佳代言。
夏今韫和莫层几乎是第一时间惊喜回神,推门而入。
“五哥,你醒了?!”
“主子!”
秦榕想了下,也跟进去。
摆设华贵严谨的屋子明亮宽敞,左侧一张木雕大床,而夏恂欢,就身着单薄亵衣,靠在床头。
他的脸色是苍白的,可那一双眼眸,却依旧深邃玄黑,如同广袤夜空,能纳万物。
看眼神,还真不像是病弱的人。
而他的目光,就在秦榕身上。
秦榕目光本来也在他身上,但很快就缓缓上移,看到了他头顶的浓郁黑气。
金咕棒在她手中蠢蠢欲动,被她不动声色地压了下来。
是谁说他快死了的?
她看他现在还挺好的,除了身体虚弱以及……头顶那霉运更浓了些。
看来她是白操心了。
“你怎么来了?”
夏恂欢忽然看着她,问。
秦榕想了想,说,“来看看名义上的未婚夫,关心下他的身体状况,看看我会不会像大家说的一样,变成待嫁的寡妇。”
夏今韫、莫层:“……”
这人的嘴是有点毒。
夏恂欢微讶的挑了下眉,随即轻声开口,“谁说的?”
“嗯?”
“谁说的,拖下去,杖责。”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像是在为她讨公道。
就好比……昨日在武场里,他忽然出声要给她下注。
秦榕有一瞬的怔愣,这一瞬,她感觉心跳不受控制的重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