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是很在意有没有座位,不过这样能让秦如烟难受,也算不错。”她笑着说。
今日她最担心的,其实是她和夏恂欢的婚约。
虽然她被夏恂欢说服,不打算拒婚了,但如果真让她和夏恂欢结婚,她也……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夏今韫说的话,却让她放了心。
拖延吧,说不定等过段时间,她就能脱离秦家,过自己的人生了。
秦榕心底想着,忽觉一道阴冷的目光自秦家那边射来,盯着自己。
她眉头微不可见一皱,看过去,就对上秦绯月的微沉的视线。
一如之前她被关在秦家石室,秦绯月打着灯笼来瞧她时,她看她的眼神。
有不屑,有冷冽,还有杀意。
秦榕一顿,而后缓缓挑了眉,毫不怯懦且淡然平静地也看着她。
秦绯月眸底寒光一掠,而后又恢复了平日高贵的模样,冷冷看了她一眼后收回了视线。
秦榕想笑。
这人可真有意思,当贵女当习惯了吧,什么时候都想得到主权。连在眼神的交汇里,秦绯月都随时随地不在显示自己的高高在上。
在她眼里,自己仿佛是个可以随时捏死的蚂蚁。
可惜,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个能任她宰割的小秦榕了。
秦榕握着铁棒的手不禁轻动,指尖在铁棒上似不经意般点了点。
这个小动作,唯有她身旁的夏恂欢看到了。
方才那一瞬,秦榕与秦绯月暗藏的机锋,似乎无人发现。
秦榕神色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