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榕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明明来这才一个多月,可没有一天,她不是生活在警惕猜测中的。
而今夜,却是她这段时间,最轻松的时刻。
酒坛子已经空了两罐。
其中一半是她喝的。
她确实没打算让夏恂欢喝那么多,虽然他说他能喝,但是傻子都知道,一个体弱的人是不能喝酒的,更何况他不仅体弱,他还可能随时昏迷。
所以喝到一半,她就没再给他倒酒了。
但又不止她一个人有手。
莫层看得清清楚楚,自家主子老趁着秦姑娘不注意,给自己倒酒。
秦榕有时注意到,有时没注意。特别是慢慢的,她真的上头了。
只是看着夏恂欢说着最后一杯,那一杯,却半天没喝完。
大概是喝的假酒吧。
她忍不住去扒拉他的酒杯,见杯子里还剩一半。
她摇头晃脑地叹息,“怎么一个异世人,也有现代人的毛病,养鱼吗这是。不过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算了……”
然后拿起奶黄包啃了一口,望着天。
夏恂欢听着她说着他听不大懂的话,但也大概明白她是在说自己酒品不好,有点想笑。
再看她一手奶黄包,一手酒杯,膝盖上放着她随身携带且从未放下过的铁棒,一张遍布疤痕的脸是肉眼可见的红,平日清明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涣散和茫然。
他终于发现,这人醉了。
微微蹙眉,“秦榕,你醉了……”
秦榕倏地睁大眼,“没有啊!我没醉!”
夏恂欢看着她此刻这少见的可爱,忍不住扬了下唇。
秦榕为了证明自己清醒,郑重其事地盯着眼前一分为二的白衣身影,“我怎么可能醉,看我来给你摇个花手!”
在夏恂欢莫层、以及撒欢累了回来的小黑两人一兽的震惊愕然目光下,秦榕奶黄包和酒杯一扔,对着月光摇起花手。
“别爱我,没结果,除非花手摇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