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林惊羽已经没有大碍,她的高烧是由于伤口感染导致的,现在伤口的碎玻璃已经被处理干净了,让严匪和裴竞洲好好照顾她。
严匪主动拿着缴费单到楼下收费处缴费,病房里只剩下了裴竞洲和林惊羽二人。
医生取玻璃渣的时候打了局麻,林惊羽感觉不到疼痛,一直没醒是高烧弄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又在医院待的挺舒服,索性继续睡下去。
麻药劲儿下去之后,伤口处密密麻麻的痛感袭上来。
林惊羽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侧目正好与裴竞洲的目光两两相对。
她一下子收回目光,眼睛望向天花板上的灯具。
怎么裴舟还在这?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今夜幸好遇到了他们。
林惊羽脑海中回忆昨晚,裴舟和酒店房间一行人的身手像是古武高手,比她这种半路出家的强了不知多少倍。
林惊羽意识飘了很远,又悬崖勒马拉了回来。
“裴舟。你这么晚怎么会出现在酒店。”
林惊羽声音嘶哑,高烧让她喉咙一直干痛。但眼神还是警惕的。
裴竞洲没有直接回复她,而是给她递过一杯温水。
林惊羽的手被一圈圈绷带绑的十分厚重。没有办法握住杯沿,只能双手僵硬地捧着。
裴竞洲看她动作滑稽,把杯子再一步递进,配合林惊羽喝水。
林惊羽十分不习惯,对方是什么目的?
“嗯,我也有一个问题,你昨晚怎么会突然从窗户冒出来。”
裴竞洲清凌凌的眸光,投过来,他有些气,她把自己弄成这样。他压抑的感情在当时快要决堤,可是林惊羽看起来神色自如,并不在意。
林惊羽这样是在惩罚他。
林惊羽这次大方的和他对视,眉宇间带着不悦。
“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在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这么好奇。”
裴竞洲神色淡淡,又用刚才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杯子到了嘴边,又像是觉得什么不对,换了个角度,才喝下去,带着恶作剧成功一样浅浅的笑容。
林惊羽眉毛皱的更紧了,她怎么觉得对方故意的。
你愿意吃口水,就吃吧。
“我就是好奇你们大人的事,才来看一看。你们大人手脚功夫可真不错。”
她们相差有五岁吗?还大人?看着比她都嫌小。
两人打着哑谜,林惊羽索性躺了下来,侧对着他,本想着装睡,却真睡着了。
天完全亮了,窗帘缝隙处透出来日光,裴竞洲能听见她轻浅的呼吸声,他轻手轻脚走到林惊羽面前。
在她头发上落下一吻,林惊羽眼睫微微动了动,裴竞洲一怔,看她只是翻了身子,又松了口气。
裴竞洲走出病房门,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幻莫测。
……
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林惊羽没办法拿起了,就开了免提。
“惊羽,今天早上我有去伦敦的航班,下个月回来。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手机那边还能听见机场的广播提示声。是林蔺打来的电话。
“您就放心吧。”
……
下面基本是家长里短的一些事情,林惊羽不厌其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