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一年山上流下来了血水,死了一山的人,后来几年里,周边好几个村子都连着遭了瘟病,村民大都搬离了。”
洛天心念一动,面上觉得好奇的紧,请他们继续细说。
只见几人又凑拢了些,“据说这破虞山上.......”
......
空荡安静得长廊上,苏靳阳撑着腿独自走了好一会儿,眼见四下无人,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扶着廊里的柱子顺势坐在了地上。
刚一坐下,他赶忙是看自己的脚趾头,刚才有没有给踢崩。
幸好仔细检查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伤口的痕迹,只是红得特别的厉害。
真是该死!
他刚才气急踢矮桌的时候,竟然忘了自己是赤着脚的,就那一下,痛得他脚趾头差点儿直接痉挛。
要不是当时听到了那女人的‘好心’提醒,他当场就得跳起来。
想他堂堂守备府的二公子,平日里除了在父亲和大哥面前,几时受过这样的折辱。
他当下立马决定:此仇不报非靳阳!
那两人这下算是摊上他了!
当苏靳阳一瘸一拐的回到净室底楼的时候,正巧在门口看到自己的两个书童喝酒猜拳玩得起劲。
心里憋着的火也就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门边烛台上灭掉的一块蜡烛,有些烫手,在手心滚了两下就扔了过去。
正中了玩得最开心的那个书童的后脑勺,书童兴起吃痛,也是怒了,摸着脑袋就回身嚷嚷:“谁他娘的扔的,给老子站出来!”
苏靳阳扶着门框,厉声吼道:“谁家老子,是小爷我扔的,滚过来!”
那嘴上乱嚷的书童一看,竟然是自家少爷,心底自是凉了一半,赶紧招呼了另一个书童凑过去,觍着脸问:“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苏靳阳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心里的气更是压不住,举着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边打还边喊:“叫你笑,爷很好笑是吧,继续笑啊,笑,笑,笑!”
这俩书童,一个叫步廖,一个叫步帕,都是从小跟在苏靳阳身边的,自是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也不敢躲,只能默默受着。
只道他是又在哪里受了气,找他俩当了出气筒。
步廖一向说话没个准,自然被打得多些,步帕站在一旁,倒是没怎么挨着苏靳阳的拳头。
苏靳阳手上打累了,心里的火还没压得住,不自觉就动了腿,而且刚巧还是踢红了脚的那支。
净室门前只听得“嗷”的一声,苏靳阳是一个屁股就摔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脚趾头,倒吸凉气。
屋里其他世家的书童从头到尾看在眼里,原本心里还在为被打的人叫屈,觉得当人家的书童就是低人一等,连被打都不能还手。
结果却又看到苏靳阳猛然自己摔了一跤,场面不免有些滑稽,心里想笑,嘴上却得死死咬着,生怕一个不慎就祸及自身。
他们当然也都是知道苏靳阳的身份的,都不敢多看一眼赶紧回了头去。
一时间,整个净室里安静得‘清雅’起来,有的聚集在一起,手指前身,评点着墙上的檀香木刻字画,有的则是直接趴在桌上,装睡了事。
苏靳阳当然知道他们此举何意,当下只觉得脸上臊的慌,没了言语。
心中又将这件事一起算在了楚银歌身上,新仇旧恨加起来,他定要掀她个天翻地覆。
见苏靳阳摔了,步帕也是第一时间就替他检查了身体,然后又让步廖先去侍女那里把衣服鞋袜什么的都给拿来。
待伺候他穿好鞋袜之后,才又同步廖一起扶了自家少爷往外头走去。
没想到出胧月楼的一路上,苏靳阳嘴里就没停过,一直不停的咒骂着:“狐狸胚子,死女人”等字眼。
步廖也是好奇,问道:“爷,您在说谁。”
苏靳阳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咬着牙齿吩咐道。
“等会儿出了门先别走,扶我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等着,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是。”
俩书童同时都回了他,对视一眼,心里忍不住暗想,这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姑娘要遭殃了。
............
结果一直到深夜,步廖都暗暗打了好几个瞌睡,他们三人都还在暗处蹲着。
等人出来了,苏靳阳却小声惊呼:怎么跑出来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