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操起另一根扔出来的木棍,借着火光,没多久便在山路上扫出了一条捷径。
等我和崔婷跑进古宅,关上门,再搬来木板重重压上。确定那些东西一个不剩,被隔绝在外,我不禁一抹满头的汗,长出一口气。
可我这口气注定喘不匀称,因为当下景小甜和陈胖子回过神来,立刻问我了一个格外严峻的问题。
“钱哥,之前那两个人你说他们到了没有?”
这个问题按理说也不难回答,我们几个在被那些东西一路折腾,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
平头和王全安是直奔而来的,最多也就是十来分钟,就算一刻钟,该到的话早就到了。
可如今让我感到古怪的是,放眼这古宅,依旧黑森森的一片,陈胖子更是扯开嗓门冲着古宅的二楼大声嚷去。
可他嚷了半天,除了回音外,根本听不到任何活人的动静,我顿时异常纳闷,“这两人不在古宅呆着,不要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钱哥,你看那是什么?”景小甜很快打乱我的思绪,她此刻拉着战战兢兢的往一楼一处拐角望去。
“不就是一块木头吗?”我漫不经心顺眼一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自然无心扯淡。
可目光逐渐清晰起来,我浑身上下一个激灵,“那是什么?不会是王全安他们吧?”可要说是,我却从那东西上我瞧出了一层诡异。
我没有看错的话,就在一楼走廊附近,正杵着一个笔直的人形一样的东西。
鬼气森森的古宅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形一样的东西,就已经让人猛起鸡皮疙瘩了。
更加让人感觉到汗毛倒竖的是,这人也不论我们几个眼下做出何种举动,就是愣在原地朝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好似整个人被施了什么妖法一般。
“钱哥,咱们还是别去了吧。”景小甜领我走到一半立刻停了下来,大概是觉得那人影不对劲,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
我也没有去一探究竟的心情,一来平头不在,更让我感觉到异常的焦灼,而今身后又传来了阵阵令人头皮发炸的呻吟声。
“胖子,你先盯着那个人。”我立马回身后跑。
崔婷还有头戴渔夫帽的人正一脸难色。
“这个样子估计坚持不到明天了。”崔婷看一眼躺在地上一脸苍白,不停从嘴边发出微弱呻吟的人,悄声对我低声说道。
整条右胳膊虽未从接口处卸下来,然而也被那东西卸了将近一半。
右臂不光脱臼了,更是早已麻木了,更令人发毛的是胳膊上布满了鲜血淋漓的伤口。
野外境地下,最怕无休止的流血,伤口异常的大,从里面流出来的血液一阵胜似一阵,好似丝毫没有因为血小板而停止流淌的迹象。
我和景小甜还有陈胖子确实带了不少东西。然而我没有料到会发生出这种事,带上的东西只有一些纱布而已,对付这种大出血根本没辙。
崔婷和景小甜帮忙用纱布止住正在流血的伤口。可这不过是扬汤止沸,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好,可是要稍稍一动,原本看似愈合的伤口立刻开始不停飚血。
“妈的,待在外面不安全,去二楼吧。”当下古宅四周黑黢黢的一片,我们几个虽然站在院子里,人多势众,然而屋子外面不光寒气逼人,而且随着黎明渐近,夜深露重。
“看来王全安和那个平头还真没回来。糟了。”当下抬着人来到古宅的二楼,回到之前的房间里,将那人平摊在角落中一张用木板搭起来的简易床上。我登时后脑勺一麻。
这间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半点王全和平头来过的迹象。
“他们几个不来古宅会去什么地方?”陈胖子当下不停嘀咕,很快胖子脸色无比难看,“钱哥。”
从胖子低沉的语气中,我想陈胖子八成是想到了什么。
我于是问陈胖子,“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