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好好反省反省,争取今后做个好人。”
魏洋抱着严政的大腿,扬起哭花的脸,苦苦哀求:“严经理,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严政无可奈何却立场坚定的摇摇头。
魏洋站起身来,“哈哈”一笑:“我偷点焊条怎么了?工人们看看我们的手上脚上,布满烟黄厚重的老茧,挣点钱容易吗?况且我家里条件差,偷点福利又怎么了?
那陆清远豪车开着,情人包着,连家里的佣人也不放过,还弄出一个私生子来。
我每天累死累活的卖命盖楼,可是却连楼的一角也住不起。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严政紧盯魏洋,目光深邃:“这个世界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但最起码要做个好人,不辜负那些信任你的人。”
魏洋听了口不择言地骂道:“严政你不过是陆清远的一条狗,一条跟他一样,吃人不吐骨头的狗。”
“你这小子,不识好歹,严经理给你擦了两回屁股了,你还想怎样,别人必须给你的错误买单吗?散了,都散了,严经理,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不用管他,走!”
严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离去。
工人们也都去拿饭盒吃饭了,徒留魏洋一人,他看了一眼天边逐渐西沉的落日,那夕阳的余晖很美把天际映成了橘红色。
他颤颤巍巍地跑到八楼,未加思索一下,一跃而下,他天真的想下辈子做个有钱的人,所以选择八楼,这个借口虽然很好笑,但却透着浓浓的凄凉。
走出没多远的严政与小张听到一声巨响后,赶紧折回工地,一眼就看到躺在在血泊里的魏洋,身下一滩血,醒目骇人……
严政呆若木鸡,吓傻了,他没想到魏洋如此想不开,赶紧拿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拨了陆清远号码,声音颤颤巍巍:“老板,大……大事不好了,工地上出人命了,有人自寻短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