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润霖回到云府,刚踏入紫薇苑,看见她的贴身丫头若萱鼻青脸肿的坐在主屋的台阶上,另一个丫头若芳在给她上药。
若芳眼角一瞄见云润霖的衣裙,就赶紧地收起手里的青瓷描花药盒子藏入广袖中,若芳慌慌张张地扯着若萱立了起来,垂头低眉地说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唐突了小姐的,只是.......若萱,她........”
若萱霎时间泪眼迷蒙,未语先泣。
云润霖一双俏丽的眼睛微微一扫,萦绕在眼眶里的泪珠刚要低落下来,又生生地憋了回去。
二小姐的眼神.......
今日,心情不佳啊!仿佛不太适合告状!
“奴婢唐突了小姐,罪该万死!”
若萱眼角瞥见云润霖手心里的指甲虐印,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请罪。
二小姐手心里的虐痕,那是何止心情不佳?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要遭池鱼之殃。
当年若芷之事,春花险些赔了性命而不自知,只因她也是颇有几分姿色。
还是落兮阁准备来人了,夫人身边的王嬷嬷见她伶俐,打发她去落兮阁伺候,这才捡了她一条命。
若芳见状,立刻随即跪下。
“既然知罪,就自己去领板子吧!”云润霖冷冷地说道。
“是。”若萱和若芳双双领命退下。
退到院子的月门边上的时候,若萱低低地骂着,“落兮阁的小贱人........”
若芳拉了拉若萱的衣袖,嘟囔道:“那个叫之南的丫头,粗蛮得很,下次姐姐遇到了,还是让一让她吧,省得再挨她打。”
“凭什么让她?不过是落兮阁一个粗使的丫头,我可是紫薇苑的大丫头,级别就比她高出那么许多。
打狗尚且要看主人呢。这府邸是夫人和小姐的府邸,今日让她横了一次,来日我看她能横几次?”
若萱愤愤不平地说道。
云润霖依稀听到那么几句,便明白了过来,她紫薇苑的人,让落兮阁的人给打了。
脸,一沉。
若萱说得对,打狗尚且得看主人。她的狗,岂是落兮阁的人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