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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饯的甜味还残留在唇齿间,匿玦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想舔一下自己的嘴唇,可就在这时,他却发现自己的嘴巴竟是张不开了。

那些东西被她下了禁制!

匿玦的脑子活泛的厉害,心念一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神思一动,立刻就将灵台中的灵力调集到了嘴巴周围。

然而运了半天的力,下在他嘴上的禁制竟都没能解开,而匿玦已经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他抬手重重的捶了一下床板,眼底冒出了一层火光,然而即便是气的想杀人,匿玦也没有要去找栀连的意思。

不为别的,就为他丢不起这人!

他居然会中一个小妖下的禁制,这事情传出去,他不用做魔了!

栀连一路离开匿玦所在的殿宇,沿路就丢下了一串笑声,她蹦跳着落到了与凤山山顶上的葡萄树下,见阿年已经等在那里了,就笑眯眯的过去拍了她的肩膀。

阿年是栀连的表姐,虽说住在妖界,但他们一家却是实打实的修士。

转头见是栀连,阿年赶紧把她拉到了葡萄架后面,鬼鬼祟祟的一脸心虚,“栀连,咱给李恬打耳洞的事情被姨姨知道了,她这会儿正到处找我们呢!”

李恬是人族和兔妖生的半妖,这半妖长了一张纯良的脸,给谁看了都觉得这小崽子讨人喜欢。

不过栀连和阿年却对他的秉性知之甚详,知道他是个惯会欺软怕硬的主儿,上次她们在山里遇见李恬欺负一只乌鸡,就冲过去把他胖揍了一顿。

谁知道这死兔子居然会去封镜那里告状!

栀连气的想吃烤兔子,然而眼下更要紧的却是怎么对付封镜,“那死兔子惯会夸大其词,扇他一巴掌,他能说咱们拿他当沙袋打了一套拳!”

她伸手从树上摘了颗葡萄放进嘴里,顿时一张脸就被酸的皱了起来,她龇牙咧嘴的把葡萄咽下,只是略一思量,眼睛就是一亮,“反正咱们这顿打是免不了了,不如再去打他一顿?”

“这主意好!”阿年和栀连打小臭味相投,此时听了她这个破罐子破摔的建议,她那张看似温顺的脸上也显出了一点顽劣的本性来。

然而就在两人预备着联袂再去将李恬揍一顿的时候,却有一缕金色的灵力强势的将两人捆做了一团。

只是垂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绳子,栀连的脸就苦了下来,咧着嘴,强行在眼睛里蓄了一包眼泪,“妖神,我错了!”

对付自己亲娘,栀连可说已是得心应手,她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服软,辩驳什么的待会再来也不迟。

阿年于认错一途上也是经验丰富,有了栀连起的头,她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低眉顺眼的将自己的态度隐藏在了那张十分具有欺骗性的面孔下面,“姨姨,我们错了!”

听着两个人这毫不走心的话语,一身黑衣的封镜于一场白雾中走了出来。

白雾缭绕,半遮半掩的露出了她那张如神祇般精致的面容,她半垂的羽睫遮住了一双暗金色的眸子,殷红的唇瓣无声的勾了起来,“认错认的倒是快,只是下次还敢是吧。”

封镜在树下的石桌边坐下,很懒散的就翘起了二郎腿,一举一动间自带风流韵味,端的赏心悦目。

“娘亲……”栀连跃跃欲试的想要撒娇,然而封镜一个眼刀甩过去,她立刻就收了声,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来,“妖神,那李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见他欺负妖才动手打的他,你明察啊!”

“对啊姨姨,李恬差点拔了那乌鸡的毛,我们不出手,那乌鸡可就秃了!”阿年瞪圆了一双眼睛,很诚恳的看着封镜。

要是有个不了解这两人的,一定就会被她们装出的良善给骗了。

封镜无奈的按了下太阳穴,只将两人的话听了一半,“那你们也不能给李恬打那么多耳洞啊……”

两只兔耳朵上的耳洞密密麻麻都能透光了,这做的也太明显了……

“下次动手,别让我看出来,省的我还得费心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封镜将声音压得很低,见栀连和阿年连连点头,方才将两人松开。

“知道了,妖神,下次一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让他被打了还不知道是被谁打的。”栀连乖巧的站在封镜身后,“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话间,栀连就悄悄的对阿年做了个开溜的手势,然而还不等两人脚底抹油,封镜就一手抓住一个,牢牢的将两人按在了石凳上。

“帮我去办一件事,事情办好了,我就不关你们禁闭。”封镜从怀里摸出了一张深蓝色的请柬,伸手递到了栀连和阿年面前,“鲛人族长的小女儿一百岁诞辰,你们代我去送一份贺礼。”

“哦。”栀连一脸淡定的接过请柬,可内心却已经炸开了花。

听说鲛人族住的那片海域宝贝不少,遍地都是夜光珠,要是能捡个大的回来,也好把她屋里那个小的换下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