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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山距离魔界天之角极近,说它是妖族的山头,其实内里却是妖魔混居。

自打灵界统一了妖魔两界以来,妖魔混居的情况不在少数,有魔君昼衍和妖神封镜坐镇灵界,等闲的妖魔也不敢作乱。

故而栀连在见到那个抱着妖族啃咬魔族之后,深以为这个魔族实在是狗胆包天。

那魔族长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一双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像是长期受了虐待一般,他的两颊很不寻常的高高支棱着,直让人看他一眼,都觉得很不忍心。

然而就是这样一张形容枯槁招人可怜的脸上,那张嘴却染满了鲜血,从他半开的嘴巴里,依稀还能看见里面一排尖细的血红牙齿。

见栀连发现了自己的行径,那魔族的大眼睛里霎时凶光毕露,他将怀里那个已经没了生气的妖族往地上一扔,飞身就向着栀连冲了过来。

栀连脚踩树梢,轻飘飘的往后退了半步,与此同时在身边化出了一层结界,抬手就将水渊送到了自己唇边。

一道接一道黝黑的魔气冲击到栀连周围的屏障上,将她布下的结界冲击的摇摇欲坠。

那魔族见栀连的结界似乎就要破碎,咧着血红的大嘴竟是笑了起来,然而不等他笑完,结界中的栀连却用水渊吹出了一支诡异莫名的曲子,瞬间那些撞击在结界上的魔气竟是就被那曲子一一化解了。

栀连一身鹅黄色衣裙飘飘欲仙的立在枝头,手握水渊,素白的脸沐浴在一片灿黄的日光中,看着诚然如同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然而她吹出来的曲子却是支零破碎的能要人命,堪堪将这幅场景破坏殆尽。

那魔族起先听了栀连吹出的这些鬼哭狼嚎的调子还有些轻视她,然而及至那些调子如同尖刀一般刺入他的灵台中时,他却彻底的笑不出来了。

“啊!”魔族痛呼一声,指尖刚刚冒出的一层黑雾立刻被细风吹散,而他也从半空中猛地坠到了地上,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来。

栀连望着那还在深坑里挣扎不休的魔族,将水渊吹得越加起劲,一阵阵尖利而又诡异的调子在望天山的上空盘旋,最终如同一张巨网一样罩在了那魔族身上,压得那魔族渐渐的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然而就在栀连就要收起水渊的时候,她身后却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难听死了,下次别吹了。”话音未落,一身暗红色衣袍的匿玦突兀的就出现在了栀连身边。

他一脸嫌弃的侧头看了栀连一眼,一双黑眼仁幽幽的藏在眉骨下的暗影中,给他添了几分冷冽之感。他手中黑芒一闪,下一刻栀连周身的结界就变做了一缕青烟。

“曲子不在好听,有用就行。”栀连不甘示弱,朝着匿玦扬了扬手里的水渊,说完,她轻点树梢,直接落在了那魔族旁边。

“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边拿脚去踢坑里的魔族,栀连没回头的问了匿玦一句。

然而不等她听到匿玦的回答,却见那坑中的魔族被匿玦一只手拎了起来,在栀连诧异的目光中,他竟是直接将那魔族架在了肩上。

栀连的目光掠过那魔族沾满了泥的脸,最终落在匿玦那双隐含着不耐烦的眸子上,见他一脸无所谓的盯着她看,栀连防备的将水渊又举到了嘴边,“你和这魔族是一伙的!”

说着,栀连脚尖在地上一点,急速的后退了几步,水渊也再次发出了那种诡异莫名的曲调。

只听了一耳朵,匿玦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抬手对栀连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一副怕了她的样子,“好了好了,我怕了你还不行吗,别吹了!”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栀连深知自己此时若是不动用体内的寒星之力,是打不过匿玦的,故而此时听了他这句服软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把水渊拢到了袖子里。

虽说她体内的寒星之力她随时可以调用,但一想到她若是调用了寒星之力,她的父母就会遭受天罚,栀连就不敢乱来。

要不是有这层关系,她才不会认怂让着匿玦呢!

匿玦自然是不知道栀连的想法,见她听话的收起了水渊,方才如同逃过一劫般长出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向栀连解释道,“我和这魔族不是一伙的,只是他偷了我的东西,我要把他带回去审问。”

匿玦说话时,栀连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对他所说的话,栀连就信了三分。

然而即便如此,栀连却还是没打算就这样将这魔族让给匿玦。

她转身一指身后那个已经没了声息的妖族,一双圆眼睛里显出了一点严肃来,“这魔族残害妖族,违背了灵界律法,我今日是必定要把他带回与凤山关起来的,你若要审问,不如跟我一道去一趟与凤山……”

栀连话还没说完,一回头却发现匿玦并那昏迷不醒的魔族竟是一起消失不见了,登时气的几乎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