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将军们从营帐里退了出了,一个个脸上要冒绿光的深情,一个个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有的将军窃窃私语,哎呀,惊煞老子也,老子一生取敌人项上人头无数,但从没见过这么玩的场面。
“坤子,那天在营帐里,尉迟伯伯当众给你定了个规矩,要求你要完成,你小子不负我望,孺子可教也。”李靖瞪了尉迟敬德一眼,无可奈何的表情,尉迟敬德把众将领们叫过去,大家给评评理,那天坤子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这个女人,就营帐里的这个突厥女人,把咱们的坤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坤子机智,说不定早被这女人送进了地狱,尉迟敬德一边说一边脱下了易坤的衣服,让易坤一丝不挂,将军们再次看到了易坤的伤疤,于是又议论纷纷,这个突厥娘们还真他妈的过分,她被易坤这样对待,活该。
李靖也过来了,轻轻抚摸着易坤身上的伤疤,哎,这个女人,真是罪有应得。
“走,快走。”李靖的战绩辉煌,俘虏们太多了,一群突厥女人哭哭啼啼,被大唐士兵押送,正好经过此地,她们把目光不约而同投射到易坤的身上,易坤虽然是一个在女人面前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女人面前不太要脸面的人,但今天人女人太多了,成千上万,他不免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望着尉迟敬德的眼睛道:“尉迟伯伯,我冷。”
尉迟敬德挠挠头,哎吆,瞧我这记性,竟忘了这是漠北二月天气,天气尚寒。尉迟敬德赶紧替易坤穿好衣服,笑嘻嘻地安慰易坤,没着凉吧?
“阿嚏!阿嚏!阿嚏!”易坤发出了连续三个大声的喷嚏。
李靖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易坤的身上,紧接着,第二件披风也披在他身上,是尉迟敬德的,还有第三件,是李勣的一件,其余的将军们也纷纷解下披风,被易坤拒绝了,三件够了,再多把他压趴下了,将军们哈哈大笑,这才穿上了披风。
站出来的人是张公瑾,他是李勣的副将,请示李靖该怎么处理营帐里的这个突厥女人?依他的意见,毕竟这个女人是突厥颉利可汗的女儿,似乎应该带回去,交给陛下发落。
除了张公瑾,当李靖向他们询问该如何处置阿史那吉娅时,众将的异口同声:“杀了她。”
对于今天凌晨对突厥的袭击战,张公瑾认为突然进攻,倒是一个好办法,但唐俭、安修仁在突厥营中,一旦发起攻击,则唐俭、安修仁的人身安危不能周全,此举投鼠忘器,更是违背了陛下的旨意,到时候恐怕无法向陛下交代。李勣力挺李靖,天塌下来,愿意与李靖共同承担责任。李靖得到李勣的支持,更加胸有成竹,对战争取胜的信心满满。李二的秘旨给李靖吃下一颗定心丸,李靖心里在骂张公瑾,你个傻逼,兵者,诡道也,战争形势瞬息万变,老夫好不容易才抓住这样一个天赐良机,总不能因为一个唐俭一个安修仁而白白断送陛下一番苦心,白白断送我大唐十几万人马万里奔波。如果老夫和你一样的想法,南平萧铣、辅公祏,老夫早就被沦为阶下囚,今日能做到十万人马的行军大总管,笑话!不过,张公瑾的话还是有可取的地方,比如,张公瑾今天的话,李靖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阿史那吉娅毕竟乃是突厥颉利可汗的女儿,坤子这个小子,被这些将军们怂恿,扒光人家的衣服,把人家绑起来,在人家身上用皮鞭抽打,那一个惨啊。哎,坤子大仇报了,只是打了颉利可汗的女儿,回到长安,正如张公瑾所言,那些专门鸡蛋里专门挑脆骨头的御史大夫们,你一言我一语,到时候就是长八张口,也辩论不清。大错已经铸成,无法挽回。
易坤听了李靖一片话,娘的,御史大夫在老子的耳朵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刚开始,老子以为这些将军们口中的御史大夫是些什么东西,弄来弄去,原来都是些特务身份的人,李靖这么怕御史大夫,这些御史大夫看来能量不小。为什么李靖不早说呢,早说我可以想其他办法处置一下阿史那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