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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天过后。
台湾府(县),台湾四大督标之一张青云的府邸。
后院书房,一儒雅中年人正手拿一本书在来回翻阅着,不时还停一下,对着其中几页反复观看,脸上的神色甚是认真。
这人自然就是这府邸的主人张青云,而那被杨峰所俘虏和囚禁的冈山汛把总张堑正是他的独子。
就在其看书看的正入迷的时候,府邸的管家突然快步从外面走进了书房,一进来就对着中年人躬身道:“老爷!您找我!”
张青云依旧还是在那里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手中的书,但嘴上却是看似随意的问着:“怎么样?最近这几天少爷可有回来?”
管家保持着躬身的姿势,语气恭谨的回道:“回老爷的话,根据少爷府邸那边的人回报的消息,少爷三日前的晚上与他们说要回来一趟,他们特地提前做了准备,可是少爷那天却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回来,然后一直到今天,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呵!一次也没回来……那老吴啊!你觉得,少爷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没回来的呢?”张青云翻看书本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状若随意的问着。
管家听后顿时一愣,随后缓缓说着:“额……这个,兴许是少爷觉得老爷难得给他安排个差使,所以想要好好做出一番成绩给老爷您看,所以才……”
“哼!做出一番成绩?这个孽障要是这么有上进心,那他也不会半年了都还只是个把总,掌兵半年,武艺半分长进没有也就算了,连自己营中的兵都不认得几个,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还要你们给他瞒着,你们以为,这事能瞒得住我?”原本还是一脸平和的张青云顿时大怒,手中的书直接就是丢到了管家的脸上。
被书砸到脸的管家连忙就是反应迅速的跪伏在地,一副诚惶诚恐的语气说着:“老爷息怒!少爷他只是年轻不懂事,一切都是老奴的不是,还请老爷恕罪!”
张青云见着主动跪在地上“认罪”的管家,心中的火气不由淡了几分,但还是面色不愉的冷哼道:“既然知罪,那还不快派人把少爷给我找回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孽障这次到底又惹了什么祸,居然能让他这么多天斗不回府邸,反而待在军营。”
“是!老奴这就派人。”老管家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然而,这个时候,书房外,一个高昂的声音传来。
“报!”
“进来!”张青云眉头一皱,但还是喊了一句。
一穿着特殊清兵服饰的督标府亲军从外面快步跑进来,一进来,便对着张青云单膝跪地,低头禀报道:“启禀大人!外面有一骑兵自称是凤山县的驻防厢兵,带着一封紧急书信要交于大人!”
“凤山县?可验过身份?”张青云略微咀嚼了一下,脸色有些疑惑的问着。
那亲兵继续低头回着:“一应印票文书皆为真,马匹也是官马,都为真!”
张青云闻言,顿时更加疑惑了:“嗯?我与那王臣并不熟络,也无其它来往,他为什么会给我写信?算了,传!”
虽然他对那王臣并不熟悉,甚至于对于这个跟自己儿子一样,都是个纨绔官二代的年轻人非常不喜,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好歹人家也是个代理县令,更何况,派骑兵过来送信,那则应该不会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是必须得见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