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护卫几人就捞着翠奴上了岸,然后是户部尚书的千金。
也一起过来的阿水,看翠奴从底下被捞起来的时候,不禁挑眉好奇。还真是巧啊,刚推了她,这回自己就掉水里了。
目光下意识就去找萧照,只见他站在人群后面,双手抱胸,正好整以暇地朝这边观望。阿水抬脚就朝他走去,待快到他身边时,祁王妃牵着花孔雀也朝他走来。阿水见状,只好掉头往回走。
正在众人以为人都救上来时,底下的护卫又捞出一人。不过这人身上被绳子捆着,绳子末端还绑着一块石头。人早已没了呼吸,还散发出些腐臭味,看样子已经死去几天了。这人明显就是被人沉湖的。
皇上一看到这刚捞起的尸体,脸色都变了。这不就是心妃身边的梨花吗?在心妃还没出事前,康泰宫都是她来打理的。可是她不是在照顾心妃吗?为何会被人沉湖?
皇上生平最痛恨人用这些肮脏手段害人,又顾念以往与心妃的情分,十分震怒,令人严查此事。也没什么心情再赏花了,怒气冲冲地离去。
众人见皇帝离去,也不好再留下,便各自出宫回府了。
阿水这一场戏看得过瘾,末了还不忘领着浑身还是湿漉漉的翠奴,也要出宫去。临走时,萧照经过她的身边,眼神一对。
晚上来我府里一趟。
嗯,做什么?
有好戏要登场了。
真的吗?阿水眼睛都亮了。
果然这事跟萧照脱不了关系,老狐狸。虽然心里暗骂萧照,面上还是很激动的。
就连处理起翠奴都十分的顺手。“你可知错?敢把尚书大人的千金拖入水中,你胆子还真是不小啊!”阿水在马车里用手指着翠奴,另一手顺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她气得连气都不顺了。
翠奴从未见过阿水这盛怒的模样,又冷又怕的,缩在角落里不断抖着。小心翼翼朝阿惠瞄了一眼,希望他能救救自己。
前些日子,这婢女就来自己房里自荐枕席,还说自己可以帮忙教训那阿水姐弟。阿惠看着婢女有几分姿色,也就应下了。
现在看她那可怜的模样,阿惠正要说算了算了,就被人粗鲁地抢先了。
“这样说你,你还不服气吗?眼睛还往哪里看!是不是你还想害四弟啊!”
好话歹话都被她说了,堵得阿惠在那一愣一愣的。阿水佯装平复心情后,才软着语气说道:“现在是万万不敢再将你留在将军府了,指不定我们哪日就被你拖累了。”
翠奴朝阿惠慌张大喊:“四少爷快救我,奴婢不想离开府里。”
阿惠转过脸来,又对上阿水那关爱的眼神,他又惊得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见阿水红唇一张,温柔地说道:“四弟啊,她是不可再留在府里了。现在孙大人的千金虽然无碍,但难保他们不会事后算账。到时候寻来府里,被人说御下不严,咱们将军府不是被人笑话吗?而且这丫头为了保命,难免口不择言,反咬我们一口,说是我们指使她去迫害孙小姐,故意把她拉下水的,那可就不好了。”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阿惠一眼。
阿惠被这一眼看得心里有些发虚,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暗暗思杵道:说的也是,万一这丫头把推这小贱人的事也说出来,那可就不好了。梁康鹄不喜欢阿善他是知道的,但是对这个小贱人,他就摸不准了,还是不要出什么纰漏的好。
经过慎重考虑后,阿惠重重的点点头:“三姐说的有理,还是把这丫头打发得远远的吧。这种小事就不劳烦三姐了,交给我,我去去就回。”
“哎,四弟,这丫头说到底还是我院里的人,犯了错也应当是我来处理,哪里还有劳烦四弟的道理呢?”
这两人在这边争执不下,一旁的翠奴身上被捆着,嘴巴塞着布,慌张地哭了,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哭声和求饶声。
最终阿水和阿惠带着翠奴来到了瑶台,好生嘱咐瑶台老鸨秋娘一番,让她好好照料翠奴。阿惠制止道:“三姐,这都是她的命,这里该怎么来就怎么来。秋娘你可别心软。”
阿水听着这话,拿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泪:“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还好旁边秋娘不知道白老板是谁,否则要是让她知道往日那个吝啬又狠辣的白老板,现在拿着个帕子抹眼泪,她绝对会壮着胆子要求涨工钱的。
阿惠还好心安慰她:“三姐,莫要为这贱婢伤心了,坏了身体不值当。”
阿水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了,都快出神入化了,改日得让街口的书馆为自己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