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萧照和阿水在一起时,两人还能够自然地相处。但梁康鹄一在场,他就总觉得理亏,有种像是拐了人家女儿的感觉。
所以只要有梁康鹄在,他就尽量避嫌,不和阿水有来往。
可这丫头今是怎么回事,这眼神就像要吃了他一样。心里觉得不安,他便赶紧溜走了。
有了梁康鹄的示意和皇上的默许,萧照总会时不时就带着花孔雀来将军府。
而每次一看到花孔雀来院里,阿水总会第一时间满怀期待地跑到前堂。这时候萧照和梁康鹄就会在那喝着茶,有有笑。
萧照和梁康鹄其实都看到她了,但两个人都当作没看到一样,继续聊下去。就只留下她一人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看萧照,又看看梁康鹄。眼里的光都被他们的冷淡浇灭。
阿水每次都是乘兴而至,败兴而归。整个人焉嗒嗒地回到自己院里,接着又被阿善和花孔雀逗笑了。
一次,花孔雀不知从哪弄来了一颗鸡蛋,是能孵出鸡来。然后两人拿着灌了温水的汤婆子把那颗鸡蛋围了起来,放在篮子里。待水一凉,就又换上新的。
都快二十多了,还没有动静,阿水都觉得已经是孵不出来了。
但在某一日清晨,阿水似乎听见有什么碎聊声音。那声音很微弱,阿水听得很仔细,蹑手蹑脚地闻声过去。
原来声音的源头就是那颗鸡蛋,拿开一个汤婆子,看见里面的鸡蛋已经裂了一个缝。
阿水连忙去唤阿善和花孔雀。花孔雀几乎是滚来的。他不知道是被什么拌了一下,踉跄几步,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而阿善虽然没有他那般狼狈,但两个轮子也被他转得快成虚影了。
几人就蹲在旁边,围成一圈,头往里伸着。
蛋上的那条缝越来越大,连带着旁边的蛋壳也裂了。经过一个早上,蛋壳最终裂成两半,一只浑身湿漉漉的鸡仔从里面钻了出来。
那只鸡仔可能还没有阿善的手掌大。鸡仔刚从壳里出来,还站不稳,正瘫在篮子的垫布上。
阿水心翼翼握着鸡仔,将它放在自己手上。蛋液淋了一路。此时它眼睛还未大睁,朦朦地望着阿水。
花孔雀伸手过来就要来拿,阿水眼疾手快拍去他那爪子。
花孔雀顿时就不乐意了,正准备拿眼斜着阿水,阿水就慢慢抓起鸡仔轻轻将它放在花孔雀的手掌上。
花孔雀马上伸手捋着那湿漉漉的毛,还点零鸡仔的头,它头马上就缩了缩。
花孔雀玩得差不多了,示意阿善伸出手好接着鸡祝
阿善连连摆手摇头:“我不敢摸…”
阿水接过鸡仔,笑着:“那等它羽毛干了,你再摸摸它。”
阿善开心地点着头。
从此这只鸡仔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在院子里玩闹总会带着。但由于鸟类的雏鸟情节,这只鸡仔第一眼见到是阿水,从此就常常跟着阿水。而无论花孔雀怎么逗它,它都是撅着屁股,很淡定地从他面前经过。
经常气得花孔雀大骂,为何当初自己手慢了一步,让阿水抢了先。要不现在芋头就是跟着自己了。芋头是他们给鸡仔取的名。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年。就在阿水以为自己已习惯萧照的冷眼相对时,萧照却将她抛入冰窖中,让她喘不了气。
一日,阿水他们正在院中逗着芋头。芋头已经长大了,是一只羽毛靓丽的公鸡。阿水、阿善、花孔雀和碧柳几人围成一个大圈,阿水手里拿着一团米饭,待引了芋头过来后,连忙将饭团丢给碧柳。
芋头冲向碧柳,但还是来不及,饭团已经到来阿善手上。几个轮回下来后,芋头就有了脾气。无论怎样引它,都不为所动,只雇头在砖缝中找虫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