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如此说了,让宫凌俊成了笑柄不错,但是更是让皇家,让皇上成了笑话,自己的太子,给自己另一个儿子带了绿帽子?虽然他清楚,皇上恨不得抓住四皇子一些把柄将他办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允许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情生,恐怕到时候他自己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臣之女海雪,听闻皇上今夜在华清宫为太子殿下设生辰宴,便求着臣,想一同进宫,见识一下当年圣祖皇帝为圣祖皇后亲手奠基的华清宫。”
“臣记着南陵祖制,未婚嫁的女儿家,不可在外抛头露面,并未允她,但是她再三请求,臣不忍看她落泪,加之想到再过几日,她便嫁做人妇,从此更是深居简出,虽进宫的机会不少,却断无可能一睹这贝阙珠宫,便允了!”
“只是想到今夜人多眼杂,便安排她在开宴之后进宫,也不许她四处乱走,只在华清宫外观赏一番便去贵妃娘娘处等臣一并回府,却不想”
“父亲!”尚文大惊,他不知尚熠为何如此说,但他知道,事情并非如他所说,海雪进宫,又与太子生这等事
他蹙眉看着尚熠,母亲仗着是容国公府嫡出的女儿,又有一个备受帝宠的贵妃妹妹撑腰,在府中从来飞扬跋扈,左丞相府除却他与尚武两个嫡子,其他侧房和妾室,或者孕初便滑了胎,没有滑胎的,不是胎死腹中就是生下来是死婴,未死的,要吗是不得冠“尚”姓的女儿,要吗,就是从小体弱多病的庶子。
这些年,左丞相府内侧房妾室不少,但是人丁凋敝,除却他与尚武两个嫡子之外,就只有侧室海氏的一个女儿,和妾室薛氏的一双儿女,但是女儿在八年前走失,寻无果,儿子从出生便体弱多病,缠绵病榻。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母亲做的,但是他能如何,怒过,也好言相劝过,都无济于事,纵然那个女人是恶鬼妖魔,也是将他十月怀胎生下来,对他关怀备至的母亲,他阻止过,阻止不了,只能离去,眼不见,心不烦。
他以为这几年她荣华滔天,总归有所满足,有所收敛,但是他错了,人心不足,人心也不古。
刚回京,匆匆去给三年未见的母亲请安,听到的却是她以主母的身份威压,以海雪母亲在左丞相府的生计要挟,让海雪嫁进四皇子府为侧妃,为容月儿做眼线,更有甚者,竟然让她给四皇子下药。
别人不知,他这个从小与府中众人与人为善的嫡长子却知道,这个妹妹从五岁第一次见太子,便倾心于他,从此再无更改。
让她嫁给四皇子,凭四皇子的手段,若能如此轻松让人抓了短处去,那这些年各府送进的美人,又如何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若四皇子如此容易拿捏,也没有明知自己是靖轩帝眼中钉肉中刺,却依旧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宫凌俊了。
“皇上!”
尚文正愣神,被尚熠一声打断思绪,他蹙眉看着他。
“皇上!事到如今,臣也不必隐瞒了,臣之不肖女海雪,因为从来倾慕太子殿下,但是前几日臣和夫人商议着她年岁已到,也该为她寻一门亲事,却不曾想,被她听了去,许是心不死,意执着,才会蒙骗臣带她入宫,之后,之后”他不知如何往下说,总不能说勾引太子。
他心中愤恨,但也只能哑巴吃黄莲,打落牙往肚里吞了。
“皇上放心,所有的一切都是臣那不知廉耻的不肖女所为,与太子无关,臣会让她自行了断!”
“父亲!”尚文瞪大了双眼,如何自行了断,难道像当年对瑶儿那般,一杯毒酒了却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