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婢女离开,林微晚收回视线,看着跪地的十八“说明白一些!”,她冲十八抖抖手上的红玉珠串。
“太子妃应该知道,女子,特别是有孕之人,最忌讳凉寒之物,活血之物,麝香之类!”
“废话,本宫自然知”林微晚一个“道”未说出口,惊讶地瞪大了双目,看着十八“你是说,这红玉珠串?”
十八点点头“奴婢不知道太子妃这产自东海的红玉珠串是何人所赠,还是说,是娘娘本来的心爱之物,但是此物,却是用麝香浸透过的,虽看似圆润细腻,不过是用了特殊的手段处理过而已!”
“那为何本宫戴了这么长时间,也无事?不对!”
林微晚突然想到什么,盯着十八,微眯双眼“你既是玉华宫的人,虽只是一打理花草的,但是这串红玉,普天之下只此一串,当初番邦进贡,皇上当时便当着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之面亲自给容贵妃戴上的,此事整个襄南城尚可说无人不知,你身为玉华宫的人,竟不知此事?”
她语气中,眼神里,全然生疑。
还不是个蠢笨的女人,十八心中一番定断,随即面色如常,扯出一抹笑“太子妃说的是,只是,奴婢并非玉华宫的人!”
“此话怎讲?”林微晚蹙眉。
“就是字面的意思,想必奴婢当日在凤鸾宫认主贵妃娘娘之事,与睿小王爷暴打尚武之事一样,太子妃该是无一不知?”
“动静那么大,不想知道也难!”
十八点头“所有人只说贵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冰释前嫌,重归于好,派婢女看望病中的皇后,但是无人知道,皇后无病,贵妃娘娘那碗杏仁酪,有可能是让皇后早登极乐之物,更无人知道,那个去送杏仁酪的婢女晚知,不过是识破了贵妃娘娘的奸计,顺势而为罢了!”
“怎么说?”
“奴婢并非贵妃娘娘的人,只是当日恰好进宫,遇上一出宫心计,顺手掺和了一把而已,然后便阴差阳错地成了贵妃娘娘的人!”
“听闻,当日四皇子匆匆来侍疾你是随四皇子一并进宫的?”
十八点点头“当初奴婢在宫外犯了事,被四皇子送进宫避难,恰遇容贵妃与皇上往皇后宫中,想必原因,太子妃知道?”
林微晚点头“尚武被护国将军府小姐的小厮废了,护国将军府是皇后的母族,容贵妃想借机扳倒皇后!”
“但是奴婢一再躲避,却还是被皇上注意到了,本来识破那碗杏仁酪,奴婢不想引火烧身,但被皇上注意到,还是在皇后宫中,奴婢不想牵连无辜,想着反正害人者人恒害之,便旁敲侧击地用那碗杏仁酪威胁了容贵妃,认了主!”
“这样?”林微晚明显不信。
“太子妃不信也对,毕竟,只要稍微有点心思,去问问当日宫门侍卫便可,奴婢可是随着四皇子进宫的,但是玉华宫给皇后娘娘送杏仁酪的人,又为何会出了宫,与四皇子一起进宫?”
十八失笑“不过奴婢当时堵了一把,只要容贵妃投鼠忌器,认了奴婢,皇上一向疼宠她,也不会追究,而且,带奴婢进宫的人是四皇子,他不会给宫门那些人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