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看上尚家大公子了?”宫凌睿负手而立,笑眯眯看着十八。
十八扁扁嘴,真是冤家路窄,一夜都未曾见到他,本以为他今夜不会进宫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尚文微微蹙眉,回身看向宫凌睿,再看看十八,他们认识?而且,听宫凌睿的话,二人很是熟络。
“没想到从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墨含兄,好的竟是这口!”宫凌睿目光移向尚文,笑道。
尚文起身,拂了拂锦袍,刚要开口,却眉目紧蹙起来,看着从宫凌睿身后缓步踏来的宫凌皓,宫凌晟和宫凌磊,还有一脸不明所以的宫凌宵。
“诸位可是约好的?”尚文也轻笑道。
“花间一壶酒!”宫凌皓掂掂手中的酒壶“良辰美景,美人在怀,怎可少了美酒!”
十八在看到宫凌皓等人时,已经背过身去,宫凌睿是故意而为,若容月儿问起来,这么多人可以为她作证,是尚文脱了她的后腿,
但是这样一来,她得引起多少人注意,之后若要行动,必定处处被掣肘,他还真是好算计。
“美人,转过身来,让我等看看,能让连皇家公主都不看在眼里的堂堂左丞相家的大公子看重的人,是何姿色?”宫凌皓说着,已经抬步向前走。
尚文早在十八转身时便已看出她的心思,此时若让他们看清她的面容,于她于他,都未必是好事。
容月儿备受帝宠,宫中有多少人盯着容月儿,朝中便有多少人盯着太子,这三位皇子虽平日里看着闲散,但是那九五之尊之位,惹了多少人眼红,今夜太子之事风波刚过,若此时他再出什么岔子,指不定多少人等着借机牵扯玉华宫和太子府。
“既是我看上的人,大皇子便不必惦记着了,至于美酒”尚文说着,将十揽,将她的脸藏在怀中,同时顺手一抄,宫凌皓手中的酒壶与酒盏尽数落在他手中,他低头看了眼十八,抬眸笑道“美酒佳人,甚好,多谢大皇子!”
宫凌皓尚未反应过来,手中的酒壶与酒盏已经落在尚文手中,他一怔,随即一笑“护短!”他指着尚文“墨含兄在外三年,竟铁树开花了!”
“多谢!”尚文不让。
之前故意逗弄尚文,只是计上心头,如今被他这样揽进怀中,还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她却心中如击鼓一般,感觉整颗心要跳到嗓子眼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宫凌睿这个混蛋!十八心中大骂。
立在假山处的宫凌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微微沉目,心中泛起一股莫名之火,双手紧紧攥起而不自知。
“这世间事讲究个缘法,不如趁着今夜父皇成了七弟与令妹的好事,让父皇也成了墨含兄的好事,虽只是一房妾侍,总归是好事,也刚好破了坊间关于你不能人道的传言!”
十八心下一惊,明显感觉到尚文揽着她的手臂一紧,这个宫凌皓,真是无耻。
立在宫凌睿身边的宫凌宵在听到此话后,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觉得不妥,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左右看了看,低下了头。
“好说!”尚文声音依旧温润,“待大皇子妃生产,左丞相府定备重礼相贺!”
宫凌皓当即沉了脸,文如燕进府已经三年之久,肚子却不见动静,府中不是没有侧室和通房,却也不见动静。
他也总觉得不可能是自己的女人们有何隐疾,但是太医看过,他无什毛病,但是如今他已近三十,却无子嗣,这是他心底一块心病。
如今被尚文这般轻描淡写,如拉家常一般说出来,他顿时气结,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原来这尚文并不是看起来那般温润无害,只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罢了,十八对他又多了一层认知。
也是,能名列南陵四公子之列,并不单单是出生和容貌,论容貌,这襄南城,虽找不出第二个宫凌睿和宫凌俊来,但是俊男还是一抓一大把,若没有些乎常人的本事还真是绣花枕头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