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黛仪一开口,立马有闺秀笑着对洛以茗说:“既然余姐姐要同茗儿说话,那我们先等片刻也无妨。”
姜楠在旁边看着,不免幸灾乐祸起来。
嘻嘻,余黛仪虽然看着文静,但蕴儿和她都知道,余黛仪光靠言语就能杀人于无形之间,那叫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一出马,洛以茗这个坏丫头完蛋了!
洛以茗见余黛仪这么不依不饶的,心里都快把她骂死了。可她这几个朋友都这么说了,她也无可奈何,只好说:“余妹妹有什么话,我听着便是了。”
余黛仪莞尔一笑:“就我所知,信阳毛尖是极难买到的,盛都有些人家为了待客,会额外出高价在外采买。我父亲也爱品茗,这才想问问茗姑娘,你方才说的信阳毛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买的的?”
怎么是问茶在哪里买的?就这个问题,有必要把大家都拦住问?
洛以茗本来想跟她对曾家班的事情唇枪舌剑一番的,却没想到她问的这个,不由愣了愣,下意识答:“是我母亲为了今日宴会,特地在前两日去渊阁街的商铺高价买的。”
余黛仪像是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原来是前两日为了‘今日宴会’买的呀。我刚刚还听蕴儿说,今日宴会是她二婶母特地为她请的曾家班,没想到二太太还‘特地’买了信阳毛尖备在了茗姑娘院子里……”
她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姜楠忍不住直接接了下去:“奇了怪了,听着这意思,怎么像二太太早就知道今天曾家班有变故,这才特地买的信阳毛尖啊?”
余黛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记得蕴儿还说,茗姑娘特地找了她,说二房不想居功,让蕴儿撒谎说这个宴会是她全权办的呢。”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洛以茗:“若蕴儿今天听了你的话撒谎,那今日这场听戏变品茗,是不是全是洛府二房的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