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谈睢冉跟季琦回季家认罚。俩人在门口碰见季清,他态度冷淡爱理不理的。
俩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完了,这会儿真是把二哥惹急了……”然后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换来季清的一记眼刀。
“杵在门口干什么?等着抬轿请你们?”
俩人立马屁颠屁颠跟上,分站在季清身侧,狗腿地跟他搭话,可惜他并不想理她们。
谈睢冉和季琦刚踏进家门就被季父喊进书房,俩人交换了个眼神,认命地上楼,一路上俩人还商量着要怎么应付季父这头沉睡的狮子。
俩人站在书房门口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愣是不敢敲门,还是季正丞先发了话。“都给我进来,在门口磨蹭什么!”
“爸。”
“季爸。”
季正丞站在书桌前练书法,头都没抬一下。六十几岁的老头儿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很精神,衣服也是熨熨贴贴的,都不带一点皱,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正直刚正。
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俩人杵在他跟前也不敢吭声。季正丞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又低头写字。
季琦最怕的就是被他这么罚站,小时候一犯错他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只能来这一出,一站个把小时还是轻的。
正在季琦胆战心惊的时候,季正丞发话了。“季琦,过来磨墨。”
季琦老老实实站在他身旁,握着墨块仔细磨墨。谈睢冉也老实了,她知道季爸是要给自己上一课。她端正站好,认真看着他运笔,一笔一画,落笔有力,最后收势落款。
季正丞写的正是老子《道德经》里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