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小姑娘一听，估计也就羞愤地红着眼睛离开了。

可惜柳芸不是，母亲的柔软造就了她不吃亏的泼辣性格。

“我再穷，也是正经的读书人，比你这天生下贱，干着服务员的奴才强百倍。”

柳芸一句话，把店里的售货员都得罪了遍。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

“就是，买不起就不买，骂谁呢，这么难听。”

“一点教养也没有，不愧是乡下出来的。”

几个售货员的嘴哪里是吃素的，登时把柳芸说的眼眶微红，只能瞪着几个人，装作不服输的样子。

柳母在后面，轻轻拉着她的袖口，示意她不要胡闹了。

裴螓原本和安然聊天，听到那边起了争执，天生喜欢热闹，凑了过去。

安然也一起跟了过去。

就看见店长得意扬扬的笑了笑。

“小姑娘，心高气傲是好事，但是祸从口出，你可知道，算了，我也不追究你诽谤的事情了，你和你妈快点离开吧。”

“不要弄脏了我们店。”

如果真听前半句，也勉强可以算教育，后面的话就有些侮辱人了，这位店长明显看人下菜碟。

柳母一直拉着柳芸，怕她干出什么事情来。

“不要拉我，又不是我的错，你们店大，就可以仗势欺人吗？”

“一群下贱的奴才。”看着售货员气的有些跳脚的样子，继续不屑地说下去，反正今天横竖也不会买了，“就是奴才，刚刚不是跪舔的很开心，我说错了吗？你去追究呀，最好闹得越大越好，我怕你呀！”

柳芸说完，耿着脖子看着对面的一群售货员。

裴螓多聪明，当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对着安然笑眯眯开口。

“然然，我这头呀被鞋子熏的疼得很，我们还是不买鞋子了，去买衣服吧。”

“恩，走吧，那些鞋子……我不喜欢。”

三号说，不喜欢的人就应该让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