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宛弯腰过去,盛满夏在春宛耳边说些什么,就见春宛点了点头。
“你去吧。”
春宛应声离开。
春宛走后,盛满夏端着茶杯慢慢的将杯中的茶饮尽,想起之前的信,将茶杯放下,重新将怀中的信封掏出。
这次直接将信拆开。
下一秒,盛满夏忽然瞳孔放大,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讶然。
若是春宛在此,定然会疑惑的紧。
要知道,她可从未见过盛满夏这般失态的模样。
而让盛满夏如此,正是因为那封信。
信纸缓缓在桌上摊开,上面简洁的紧。
整整一张纸上却只有两个字。
亭,安
信纸是新的,信上的墨痕也还很新,很显然是近日写上去的。
但是,仅仅是两个字还不足以让盛满夏如此,她惊讶的是写字的人。
...
恍惚间,盛满夏的面前浮现出一副场景。
“夏儿,到爹爹这里来。”充满着笔墨味的书房,一白衣男子冲着门口的小女孩喊道。
小女孩似乎刚学会走路,走的还不是很稳,一步一步慢慢的挪了过去。
到了男子跟前时立马伸手抱住了男子大腿,可爱的两个小脸蛋上露出两个小酒窝。
冲着被自己抱着大腿的人甜甜的喊着,“爹爹...爹爹。”
“夏儿乖。”
男子伸手将小女孩从地上抱起,坐在了自己双腿上。
而他整个人坐在书桌前,一手将小女孩抱的稳稳的,一手指着桌上的一幅字问道,“夏儿,这是爹爹的名字,安亭。”
“安...亭。”
“夏儿真聪明。”
刹时,书房内响起了小女孩一阵咯咯的笑声。
...
眼神微晃,眼前的场景消散。
但是盛满夏记得很清楚,她爹是如何写安亭二字。
安字上面的一点和亭字下面的竖勾都会多一个半圈。
而这信上,赫然是这样的写法。
亭...安...
怎么可能呢?
盛满夏眼神微微眯起,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左手手掌撑在桌面,掌心压着书信半边,白皙的手指尖轻轻的在桌面敲打着。
一声一声,有节奏的响起。
忽而,盛满夏敲击桌面的动作一停。
垂眸,视线一直盯着桌上摊的平整的信纸,眼神微微收紧,红唇轻抿了下。
半晌后,淡笑。
看来,这白府她恐怕得亲自走上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