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听李年说过,他跟路晓华订了不少糕点,看到这一篮子,有些高兴:“这些都是给我的?”
路晓华正想说是,第六感忽然发出强烈的脑膜刺激,她迅速地往后看去,就见顾禹黑着一张脸,越发显得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大有她敢说是,就要掐死她的意思。
呵呵,这可能是她的错觉,她这相公虽然面瘫脸,但脾气很好的虽这么想,她却很自觉地说:“这发糕和饼就是昨儿李年小兄弟预定的,这蛋糕是我给我家相公准备的,对不住啊李公子,这蛋糕也是我第一次做,辛苦我家相公天天给我试吃。”
这话说得巧妙,既是试吃,就一切还未确定,不敢给客人尝试是应该的,同时也侧面证明了夫妻俩感情深厚。
果然,顾禹的脸色刹那间就好了许多,伸手就将那碗蛋糕从篮子里取了过来,似埋怨地对李慕白说:“成日里就知道捣鼓这些,李兄见笑。”
路晓华偷偷撇嘴,嫌弃就别把碗抓那么紧啊,她做这蛋糕,是想给李慕白尝尝,知道她的手艺,让彼此合作更顺利罢了,也不知道她平时挺大方得体的相公,今儿怎么这么小气?
要是哪天让路晓华得知,顾禹多次偷偷对她实施报复,暗地里整着她玩,估计就不会觉得她丈夫“大方得体”了。
“不会不会,顾兄和路老板感情深厚,令人羡慕。只是,我对这蛋糕,也实在是好奇,不知能否有幸”
“没有。”顾禹想都不想就拒绝。
“可在下实在是好奇得很。”
“下次吧。”
李慕白微笑:“这蛋糕有一整碗呢,分在下一块,也好帮路老板多提提意见,这不也是顾兄要做的吗?”他这话说得仿佛真要帮什么大忙,一点不像是在讨食。
顾禹冷冷地看着他:“怕是做得不好,污了李兄的口。”
“顾兄放心,李某不在意。”
李慕白面上谦和,明明能感受到顾禹眼神的威胁,偏还是对那蛋糕势在必得。
这是一个吃货的执着。
顾禹瞪视,李慕白大着胆子回视,空气都因此变得稀薄,路晓华神经在大条都能察觉不对,更何况她本就粗中有细。
她忙对李慕白说:“李公子,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以多等等,我一会多做一个蛋糕,让您带回去。”
无论怎么样,跟她一起生活的,保她如今安稳的,是她相公,她自然是站在顾禹这边,重新再做一个,是她想出的最折中的办法了。
也不知道顾禹为什么对手头这个蛋糕那么看重?
因为这是路晓华第一次做的,顾禹怎么能给别的男人吃?想她卖的那些,哪样不是先给他吃,凭什么这次要专门做新的给这个劳什子的李公子吃?
至于再做一个顾禹虽然心头还是不爽,但勉强接受了,不过他状似无意地感慨:“近来,葛大婶的鸡蛋是不是又涨价了?”
夫妻默契的路晓华苦恼地说:“是啊,以前一文钱两个鸡蛋的,现在一个鸡蛋就要収我一文钱了呢。”
李慕白听懂了,他朝李年摊开手,从李年那得了十两银子,放在了桌上:“不知,是否够买篮子的这些,再订一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