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被人指着,依旧不慌不忙地反问:“我为何要说谎?这大晚上的,你为何能在这里,还那么巧的被你看到这些?”
“我、我……我看到赵四往这边来,觉得、觉得奇怪就、就跟着了。”
闻言,路晓华哀戚地哭喊:“各位父老乡亲,分明是周娘子和赵四谋和要偷我家马,被我发现后倒打一耙,还诬陷我,他们简直、简直是丧尽天良!”
“你胡说!”
顾禹静静地回视着她,路晓华以旁人不注意的角度,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夫妻俩那意思很明显,都是胡说,都没有证据,谁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周大根媳妇估计是真被逼急了,也是被路晓华那眼神给刺激了,将她听到的所有传言都喊了出来:
“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路小华她就是个婊、子,说什么去镇上做生意,其实天天去勾搭男人吧,田发来就是一个,谁知道孤男寡女,每天去镇上都干了什么事!”
“你闭嘴!”
发现这边出事,赶过来的田家兄弟正好就听到周大根媳妇这些话,作为疼爱弟弟的田进来,恨不得冲上去就甩她两个大耳刮子。
他本就长得比较粗狂,一发火面部表情就变得狰狞,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周大根家的,你他娘的在这给老子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胡说八道吗,你不也看看你弟弟什么样,一个瘸子,这路小华凭什么那么好心地让他去当马夫啊,这里面没鬼谁信啊,还每天接送呢,谁知道接去哪里啊!”
田进来实在没忍下去,扇了周大根媳妇一巴掌,一直在后面看着的周大根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假模假样地护着婆娘,扯着嗓子跟田进来吼:“田进来你干什么,你弟弟做的好事还不让人说了是吧,还敢打我婆娘,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来啊,”田进来此时也红了眼,“我还怕你不成!”
就在这两人就快打起来时,村长姗姗来迟。
跟村长一同过来的,还有村里几个辈分大,说话有分量的长辈,他们居中调节,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顾禹坚持着路晓华跟他在一块,坚持赵四是来偷马的,那是他的婆娘,其他人还能强行给她定罪不成?
但周大根媳妇不甘心啊,她被打了一巴掌,结果路晓华还什么事都没有,她哪里肯啊。
她不依不饶地在那骂,说路晓华跟赵四偷、情,跟田家兄弟不清不楚,跟镇上好多个男人勾三搭四,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气得田发来都想打她一巴掌了。
她还骂顾禹没用,被自家婆娘戴绿帽还戴得心甘情愿,简直不是个男人。
她就跟个泼妇一样,撒泼打滚的在那骂,就算很多事都没有证据,被她这么激动地骂出来,很多人心中也都种下了怀疑的种子,甚至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