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肚子,路晓华的心就跟着安定下来,她摇摇头说:“没事,我一会就回去了,对了,周河那边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就偶尔还会有点低烧,但都是比较正常的,伤口也正在愈合中,周河媳妇很听话,我吩咐了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她不会乱来的。”
她暗指着周米家的事,他们家一开始还要找那大夫说理,结果大夫检查后,说他们给周米喝的药里有毒,最后一通查,是周米的娘自己采错了药,害死了儿子,最近几天神神叨叨的,一直说她的祖传药方没错,没错,看那样子都快要疯了。
“嗯,周河没事就好。”路晓华像解开了什么心结一样,笑了起来。
“是啊,”胡琼吃完了那块饼,说道,“昨天嫂嫂才过来跟我娘道谢,还说,等周河好些了,再去一趟你家,跟你好好说声谢谢。”
“那可别。”路晓华立马拒绝,“我可受不了这个。”
“受不了什么?”
听到后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路晓华迅速回头,看到撑着拐杖的顾禹慢慢地走进屋里来。
路晓华赶紧起身,走过去习惯性地就挽住他的手臂:“相公,你怎么过来了?”
顾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点黑偷吃了你刚炸好的肉。”
“什么?诶,你怎么不看好它,有让它跑灶台里去了呢?”路晓华看着一副火急火燎地要马上要回去的架势,偏她又挽着顾禹的手臂,慢慢地往外走,无论她的语速如何加速如何着急,她的步伐都是慢的,配合着顾禹。
顾禹则安静地听着她各种埋怨。
胡琼早在发现顾禹来了就跟着站起身了,这会学着路晓华,挽着她娘的手臂,羡慕地看着那渐渐走远的两人:“唉,我也不求我以后的丈夫多么好,能像顾大哥这样的就行了。”
胡婶点了下她的脑袋:“怎么,现在就思春,想嫁了?”
“哎呀,娘!”
胡琼娇俏的喊声,逗乐了胡婶。
而听了刚才那些话的武婶,回到房间后,激动地握紧了武宁的手:“金家,金家……”
“是的,娘,”武宁目光坚毅地说,“爹和姐姐的仇,终于得报了!”
虽然刚听到金家最主要的那三口都死了时,他也愣住了,但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大快人心,非常痛快,唯一可惜的是,不是他亲自手刃了这仇人。
武婶激动得落泪:“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你爹和你姐姐,总算可以安息了。”
武宁顿了下,还是顺着他母亲“嗯”了声。
他怀疑姐姐没死的事并没有告诉他娘,暂时也不打算告诉她,因为他心里清楚,就算真的还活着,要找回来的希望太渺茫了,他不想让母亲有了希望有再绝望一次,母亲的身体,经不起再一次重创。
其二,要是说了,母亲整天都要想着这事,哪里还能好好的养身体?
他身为儿子,身为弟弟,就理应自己承担这一切。
“娘,你别哭了,你可要为了我好好的保重身体,不然我可要生气的,知道吗?”
武婶连连点头,摸着武宁的脸,眼泪却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