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专心吃着的时候，二楼其中一个大座里，曹大人也正喝着茶树菇排骨汤，喝得“咗咗”响。

“曹老爷，您来了？”

听到有人喊他，曹忠海抬起头来，看到路晓华，才勉强放下汤匙：“路老板，你这汤实在是绝了，我”

路晓华举手示意他先等等，在曹忠海不解的目光中，路晓华朝一旁走去。

那里，既不是大桌，也不是阳台，只是二楼的一处窗旁，一张比较小的方桌，只在左右放了两张椅子。

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了个男人，坐姿端正，背对着曹忠海，举着个茶杯慢慢饮着，在桌子的旁边，还搁着一根手杖。

路晓华走过去，亲昵地跟他说了两句，那人拿着拐杖站起来，路晓华搀着他另一边，两人一同转过身来，朝曹忠海走过来。

曹忠海在看见男人样子的第一时间，差点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去。

“穷穷”

“曹老爷，你怎么了？”路晓华觉得他神情颇为奇怪，看看他，再看看身旁镇定如斯的顾禹，“曹老爷，你是要找小琼吗，她应该在下面忙，要我叫她上来？”

曹忠海在顾禹冰冷的眼神中冷静下来，重新坐好，努力保持原状，实则战战兢兢的：“那、那什么，不用了，我刚只是有点、有点呛到了。”

说着，他又偷偷瞄了眼顾禹，看他眼神缓下来，变得平静陌生，曹忠海也松了口气，然后也继续保持镇定的小有威严的架势。

“那曹老爷可得慢点，怎么样，今天这菜，可让您满意？”

“满意满意，非常好，特别是这汤，你到底是怎么熬的，怎么会这么美味？”

“曹老爷想喝，随时都可以来，我一定给您留一盅。不过只有这五天，五天后就会换新的。”

“换的什么？”

路晓华微微一笑：“保密哦。”

“却，小气。”聊着吃的，曹忠海倒真的有一点平静下来。

“对了，曹老爷，这是我相公，您还记得吧，他还为我给您写过举荐信的。”路晓华动了动挽着顾禹的手，给两人介绍，她总觉得两人有点奇怪，不是认识的吗？

曹忠海顿了下，就很自然地开口：“哦，顾家那位长子吧，认得认得，以前到京都谈过生意，碰巧见过一面，还挺谈得来的，年轻人很有想法啊。”

顾禹谦逊道：“谢大人。”

曹忠海摆摆手：“现在哪是什么大人我看了你的举荐信，信得过你的为人，就给路老板试试的机会，没想到真给我惊喜啊，哈哈哈哈。”

最后他是真的高兴地在笑。

但他笑着笑着又惋惜地一叹：“可惜了，顾公子你要不是一定是有大才的啊。”

他第一次不回避顾禹的目光，目光复杂，似心痛似惋惜地看着顾禹。

顾禹倒是非常平静，一点不为的境遇自哀自怨：“无甚可惜，我还得感谢我这运道，不然的话，还遇不到这么好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