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跟这位王员外有笔交易,当时去王员外家喝酒时,王员外亲自告诉我的。
他说已经跟那位路氏谈好了钱,愿意将她那位继女卖给他,你们知道的,这位王员外呢,娶了三个媳妇,纳了好几门妾,结果三个媳妇全死了,妾呢,也只剩下那几个专门受过调教的,你们懂的,这位王员外呢,有些特殊的爱好。”
他说着,还朝在场男人眨了下眼睛暗示,男人们纷纷露出怪异的神色,女人们可能不懂,后面一琢磨也就知道了,脸色也难看起来。
贵公子继续说:“我就问王员外了,这位路姑娘的亲爹,可舍得?王员外就说,怎么舍不得,给了不错的钱呢,那路氏说了,随便怎么玩都可以,只要钱给了就行。”
贵公子一叹:“我当时就觉得不妥,还特意点了王员外那路姑娘肚子里可有个孩子的,咱先不论孩子怎么回事,但总归不好吧,可王员外说了,就得这样才有趣,反正她爹娘都让他随便来了,他可不得更要好好来?”
在场的人一个个面色难言。
牛爱兰有点慌,指着贵公子说:“你、你乱说!”
“我乱说?”贵公子合起折扇,重重地打在桌上,他盯着牛爱兰,“我,乱说?”
牛爱兰本能感觉到危险,一时竟反驳不出来。
一看她这样,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且看那贵公子一身贵气,好好的怎么会说这样的慌话。
而且,这口口声声说是路晓华娘亲的,竟然只是后娘?还这么对待人家前妻的女儿,未免没有太没有人性吧?
贵公子重新打开折扇晃着:“王员外还说,怕路姑娘不肯,当时路老板的这位后娘打算以她不洁的名声,威胁她要浸猪笼,想以此来逼路老板就范。说起来,要不是顾家自己点名要的路老板,如若不然的话,路老板就要落入王员外的魔爪,怕是”
他摇了摇头,其他人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看着路晓华的眼神都带上了同情,他们被贵公子带动了气氛,只觉得这路老板遭遇非常坎坷,这后娘也未免太恶毒?
牛爱兰见状就赶紧提醒:“这不能怪我,是她,是她先找的野男人怀的孽种,她这样的不洁的女人留在家里,不是祸害了全家人吗,我、我将她卖了有什么不可以,我是她后娘又怎么样,是我把她养大的,她不该回报我吗?就算她不认我,那她爹呢,那可是她亲爹,她怎么能不管?”
在场的人都很讨厌牛爱兰,可不得不说,有些迂腐的人竟觉得她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
“你确定,是你养大了她,而不是她,从孩儿时候,就养着你们一家?”
沉沉的嗓音,不如任何人忽视的响在所有人耳边,众人一看,一直在大家口中的男主角,不知何时已经下了楼梯。
他就站在楼梯旁,拄着一根手杖,明明长身玉立,堪得上皎如白月,却也冷凛如寒风的顾禹。
他冷冷地瞥一眼牛爱兰,眸子里的杀意一闪而过,但他随之就转向了路晓华,凛然的目光里转而温泉里的水。
他朝路晓华走去。
那坐在椅子上,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任由牛爱兰哭骂,任由众人非议,也安然喝着水的路晓华站了起来,面露担心地看着顾禹,还朝他伸出手要接他:“相公,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别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