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拘谨地捧着汤支支吾吾的:
“我、我我只是觉得夫人、夫人说得对,我们有手有脚的,是该做、做点事的,可我什么都不会,只会一点厨艺,我也不知道除了给您炖汤,还能、还能做什么。”
“那也不能你会什么,我就得接受什么吧?我要不喝你这汤,你打算在门口站多久?是不是要让大家都觉得,你在被我欺负?”路晓华真是醉了,婉婉这是打算强买强卖吗?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意思,我只是,只是”婉婉紧张得跟被欺负的小媳妇似得,应证着路晓华的话。
“行了,”路晓华打了个哈欠,“你走吧,这汤我不会喝的。”
婉婉眼睛红红的,却还是捧着汤盅不肯离开。
路晓华翻白眼,她把人叫进来说这么几句,也是想奉劝对方几句,结果这婉婉别看胆小,比香香还难缠,是那种打不得骂不得,稍微凶一点,她都可能死给你看。
她很累,很想休息,实在没精力跟这人耗。
顾禹见她自己揉着额角,不满地朝婉婉低喝:“滚出去!”
婉婉吓得抖了一下。
“十一。”
十一走了进来。
“把她带下去,若想寻短见,就让她不敢死。”
“是。”
婉婉不想走,可十一很轻易地就将她制服,一手托着盅,一手拖着婉婉走了出去,还用脚帮忙关上房门。
路晓华马上好奇地问:“怎么让她不敢死?”
“只要心中还有欲求,都不会真的想死,死,不过是得到她想要的手段。”
“可她真的对自己挺狠的。”当时在前厅,要不是有护卫拉了一把,以婉婉那撞击力度,绝对不死也要重伤。
首先,她不喜欢看到有人动不动就以死明志,人好好活着不行吗,婉婉这种以死做要求的,就是一种道德绑架。
再者,婉婉死哪都不能死在她这,污染她住的地方不说,也会给她带来麻烦,顾家就肯定要借此挑起事端的。
“死的方法千千万,可以撞的柱子那么多,她为何偏偏选了那根?”
路晓华身子挺了下,一脸恍然。
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婉婉撞柱上,哪怕她撞的柱子离她比较远,要穿过正在对峙的她和护卫中间,就是要从他们面前跑过去。
如果这是计算过的,那么对方就是在进行一场豪赌。
这种人想要的可能更多,行事手段也会更狠。
路晓华烦躁地软下、身子靠回去,手拍了下椅子的扶手:这都是些什么糟心人糟心事啊,自己租的房子都不能清心。
顾禹见状,将她的双脚放下,倾身到她跟前,挨着她亲她鼻尖:“我这有个剧本,你要不要试试?”
路晓华一听,扫去刚才的烦躁,两手勾着他的脖子,嘿嘿一笑:“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顾禹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睡前故事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