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缎揉了一会腿,感觉差不多了,走到太子面前,行了一礼,便开始了。太子既然给了她跳舞的机会,那说明他应该还没有太决绝,她见机行事,说不定给自己一线生机。舞到最后一步,赤缎向上一点,于空中旋着飞向了太子怀中,真如一朵由树上落下的桃花,轻盈又不舍,落到一半,赤缎突然想起元玺不近女色,这投怀送抱的,还在非常时期,他岂不是要更加厌恶?万一他一躲,自己摔在地上,更尴尬了啊,可是已经在空中,赤缎怎么也改不了轨迹了,唔,我没抓好机会,赤缎眼睛一闭,死了死了死了。
稳稳落入一个宽厚的怀中,赤缎奇怪的睁开眼睛,她居然,被接住了?而且赤缎明显感觉到元玺的双臂温柔地固住了她,赤缎缓缓抬起头,对上元玺的眼睛,已经缺了笑意,“怎么?落入本王的怀里,你倒是不情愿了?”元玺暗自懊恼,看她那样子落下,就是感觉到一股不舍的哀伤,不自觉地便伸手去接了,自己又冲动了一次,今日是怎么了?但看到赤缎落下时一脸懊悔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了怒意,嗤笑一声,“难不成你想要被廿刃抱着?”说着便要把她扔给廿刃,赤缎一听,感觉到太子要把自己扔出去,赶紧伸手死死勾住太子的脖子,解释道:“赤缎不敢,只是赤缎舞到空中才想起殿下您不近女色,但是已在空中没办法改变,知道这定是要惹您生气了,所以才……”
???太子心中好笑,自己原来已经被传为不近女色了吗?赤缎等了一小会儿,发现元玺并没有推开她,想着他可能并不是传说中一点也不近女色的,难道他真的不是短袖吗?听说短袖是一点都对女色不感冒的,原来是误会了吗?不对!现下保命要紧!
赤缎感觉太子对此也是受用的,手勾的又紧了些,抵着元玺的颈窝可怜兮兮的说:“殿下别扔赤缎。”元玺也真的是有些受用的,无奈地拍了拍赤缎的背,“你抱的这么紧,我要如何扔的动你?”赤缎不吱声,元玺叹了口气:“本王不会扔你的。”赤缎这才松了手,元玺在她看过来之前收了眼中暖意,又是一个笑面却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松开了固住她的双手,赤缎感觉身上一松,赶紧抱住他,元玺发现自己居然对她有些没办法:“你就这么不相信本王吗?”脖子上更紧了些,元玺只得又道:“这么紧是要勒死本王吗?”脖子上突然一松,但是还是没有松开,元玺打趣:“你这是要长在本王身上吗?小桃花。”赤缎终于发声:“恩。”赤缎窝在元玺怀里:“赤缎今日便长在殿下身上了,谁也摘不下来。”是不属于赤缎性子的撒娇,赤缎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明明性命危在旦夕了,这般投怀送抱对本就不喜女色的太子来说应该和加速死亡速度没什么两样的,可是,她就是有种感觉,太子现在好像挺高兴,自己于公于私也都喜欢跟他这般撒个娇。
而身上莫名长了一朵“桃花”的元玺,一手握住了赤缎的小腰,还,挺可爱的。
其实元玺刚刚冷静了下来之后,脑内清明,思路立马清晰起来,要想说赤缎是为了什么目的,按理说适才应该是该往他书房去的,算上时间,她应该是换完衣服立马跑回来看着他们的,还蹲了半个时辰,元玺之前牵着赤缎时探过她的脉,毫无内力,也就是说,那个距离,她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不知这个人儿要干什么,但总之暂时不是盗取府内机密就是了。元玺自不察觉的松了口气,先留着她吧。
那一天,元玺竟真的让赤缎“长”在他身上,无论吃饭写字还是散步,一直都是搂着她的,赤缎以为自己不过一句玩笑话,竟然真的让元玺践行了,几次三番的想要退开,奈何元玺的手钢筋一般怎么挣也挣不开,到底不再挣扎,乖乖地由元玺环着,只是心跳太快,脸上也一直染了轻浅红晕。这不怪赤缎,她虽是锻娘,但是到底是个雏儿,锻娘堂上面的人貌似是一个情场老手,说是真正没碰过的雏儿才真有雏儿的味道,所以锻娘们第一个任务之前房事情事之道都是从书上学到的,真实践起来,谁都起第一次,不瞒告诉各位看官,从赤缎以前锻娘们的战绩来看,这个真的有效!
而太子府里的其他丫鬟小厮们都快炸开锅了,“啊啊啊啊,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太子殿下今日抱着夫人整整小半天呢!”“我看见了看见了,殿下好宠夫人啊,羡慕死了。”“可不是吗?而且廿刃大人说今日不用往夫人那送水了呢?今日殿下要与夫人睡呢?”“哎呀,那我们赶紧去库房拿大一点的浴桶,两个人好洗鸳鸯浴…”“笨,就拿小的,越小越好,让两个人挨得近些,然后……吼吼吼。”
此刻赤缎看着面前那个一个人也险些容不下的浴桶,额,这要怎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