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好运道,如此神物当有缘人得之,今日为兄也借了师弟的光了,有幸一品。”江城子满是感慨,看来此物甚合他之口。
“师兄,吾年初孝敬了师傅一两,平日消耗也不多,还能匀些出来,你拿去尝尝,以解其乏。”
“不可,师弟勿要多言了,能有此一品,已然幸甚,不可动了妄念,此乃口腹之欲,贪得无厌是无益于修道的。若为兄真的思之,便来师弟这边坐一坐便可。”一脸坚定之色的江城子说完便沉默了起来,直过了一柱香时间才再次开口。
“师弟,吾已外出二载有余,不知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如何了,身体可还好吧?吾在外一直惦记此事,不得放松,甚是挂念呐。”
“师兄,勿用担心,师傅他去年年末已然炼精大成了,道功精深,精神是极好的。偶尔还会行走附近,悬壶济世,百姓见着了,都会喊出老神仙万福的。师兄这不是已然归来了吗,放宽心,很快就能见着师傅了。”
听完叶玄之言,江城子明显轻快了许多,看来他的确是在忧心其事,乃性情之人。
“不知师兄此次行走,可有所得?”过了片刻,叶玄也有些好奇这位师兄常在外边会有什么际遇,便出声问道。
回忆了片刻,江城子才开口言之。
“若要说所遇之事都很平常,但今次行走却有感动之处,心中波动不止,这才停了行走准备回来好好体悟一番。”顿了一会,又继续诉说起来。
“就在淮水那边的一条支流之上,吾见到了一对年老的夫妇,也不知有无子女。
二人就住在一条老旧的小船上,衣着也甚是破烂不堪,处处补丁,但此二人却毫无困苦之色。
待到二人用食也只是简单的米粥和从河里打上来的小鱼,但二人相互依偎,显得非常满足,没有一点的担忧和愁容。
小船就在河中慢慢漂流着,夕阳的光辉洒下,那二人相依偎的画面在吾心中愈来愈清晰。
也许此场景很是平凡,但那种美好,还是让吾深受感动,有一刹那想沉浸在里面的感觉。也许他们才是得道之人,吾等只是修道之人。”
听完江城子的描述,叶玄本想说些什么的,突然吴二又来禀告。原来家族来了人,一个中年护卫的模样,在前厅候着了,也不知何事,看样子该是家主也就是叶玄之父叶伯瑞派来的。
这让叶玄也有了疑惑,这些年来,叶伯瑞基本没怎么管过他,两人之间就算见面也几无话语,今日却派人来寻,到底是有何事,叶玄不得而知。
江城子一看叶玄也有了事情,好像还是家事,正好告辞。他的脸庞看似平静无波,一片淡然之色,但心里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山了,那是他的净土,就像游子回家一般。
出此情况,叶玄也只得连连告罪,一路的先把江城子送出了门去,而后才去的前厅。
一阵脚步声惊醒了端坐在大堂下首凳子上的中年男子,他抬头一看,一个清秀道士模样的公子出现在了这里。稍微一顿,便觉得该是正主,赶忙起身行起礼来,虽说知道这位公子不得家里待见,但毕竟也是家主的嫡子,这礼数还不敢失的。
叶玄就这么平静的望着,略带些疑惑之意,但变得好似已不复先前之善言。只见眼前之人,蓝色劲装,身背宽厚大刀,看上去也颇是沉稳,但却无什么印象,眼生的很,但吴二已验过凭证,当是家族之人无异。
好像看出叶玄有些疑惑,蓝衣男子已然作了解释,“小人钱川,先前一直在矿场主事,很少回归家族,因此三公子未见过小人,不过小人在三公子还小的时候却是见过的。”
“嗯,那汝此次何来?”叶玄听到解释,勉强接受也不想深究了。
“回禀三公子,小人奉家主之命前来转告,家主想让三公子十月家族大祭务必回去,欲有事言之。”钱川显得很实在,事情说的还是很有条理的。
这就让叶玄更加疑惑了,看来定然有事与自己有关,不过这多年来自己一直在外,和家族之人也没什么接触,那会是什么事呢。
不过既然是家族大祭,那肯定是要回去的,叶玄这具身体毕竟是有其血脉传承的,不是说想割舍就割舍掉的。哪怕叶玄不想去,想必叶伯瑞也不会任由他胡闹的。
既然已经定下了调子,叶玄就不再多想,待到家族大祭之时,一切都会弄清楚的,随即便打发了钱川,让其安心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