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义志又把三张契约拿出来,捏紧了给诸葛少玉看,“仔细瞅瞅,你的是假的,真的在我这儿。”
诸葛少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契约,又瞧了瞧花义志手上的契约,华郦帮忙仔细看。诸葛少玉手里的契约盖的官府红章颜色比花义志那里的颜色要淡一点,字体没那么端正。
诸葛少玉脸色渐渐失血般的变白。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地契、房契、被骗在所难免,三张契约自从拿到后一直锁在柜子里。
花义志马上把契约折叠好,放入袖子里;朝右手中指上的翡翠戒指哈气,再拿左袖子擦擦。
诸葛少玉大为光火,撕碎手里的契约,咒骂道:“老狐狸,好你个老狐狸!在这儿等着我那!”
“好了,请你立即搬出去吧,”花义志坐下,翘起二郎腿,“这座宅子,店铺和一百亩地都归花明心和诸葛信德的了,不,从今天起叫花信德。”
“还站着干什么,赶紧打起铺盖滚蛋!”花明镜大声嚷嚷。
诸葛少玉一下子成了丧家之犬,足足受了十年的欺骗,那能离开。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倒流,他吞咽着唾沫,眼睛狠狠地盯着花义志,“宅子是我的!店铺是我的!地也是我的!统统都是我的!”他朝花义志扑过去,“把契约给我,把契约给我!”
华郦也上去帮诸葛少玉抢契约,流水、梅子林、花明镜三人急忙保护花义志,乱成一团。流水和华郦大打出手。梅子林和诸葛少玉打了起来。推搡中花义志差点摔倒,花明心和花明镜扶住他。他的手被诸葛少玉抓破了,哆嗦着把契约从袖子里拿出来塞进怀里。诸葛信德吓的直哭。诸葛少玉打不过梅子林,被打趴下了,花明心投去心疼的目光。
流水边和华郦打边喊:“你们快走!”
“走,走。”花义志说。
花义志他们还没走出厅堂,华郦闪身到了他们前面,恶狠狠地说:“想走,先把契约交出来!”
流水紧跟着追进来,“爹你们快走,她由我来对付。”
华郦一挥手,大门哐的关上了。花义志他们都惊骇了,花明心紧搂住诸葛信德。
流水和华郦又打起来,而且都很有默契,不使用法术,知道彼此是妖精,都得瞒着家人。华郦个子娇小,腹中有一颗修炼了一千五百年的元丹,出手又快又狠。流水抵不过她,被她打了一掌,后退出好几步才停住。华郦把契约抢走交给了诸葛少玉。
诸葛少玉拿着三张契约看了又看,大笑,“太好了,夫人,夫人,你真是厉害。”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华郦叫起来的声音很尖利。
花义志耷拉着双臂,身体左右摇摆了下,急气攻心,栽倒了。
“爹!”花明心和花明镜同时惊叫。
花义志微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梅子林背起他,诸葛信德早就把门打开,站门边等;他们一起急忙离开。后面是诸葛少玉和华郦夸张的哈哈大笑声。流水回头怒瞪了华郦一眼,华郦迎上她的目光,回敬了她一个轻蔑的眼神,笑得更欢乐了。
梅子林把花义志背进客栈,又找了郎中给他医治。郎中他气火攻心,要好好休养,千万不能再动怒,没有其他法子,开了些养心安神的药给他服用。
“诸葛少玉这个小妾这么厉害,她什么来头啊?”花明镜问花明心。
“诸葛少玉有一次走山路被人打劫,正好遇到华郦,救了他,两人就好上了。”
“一山还比一山高,连流水都打不过她,这可怎么好啊。”梅子林捶着脑门说。
花明镜揉着心口,“真契约被抢走了,我心疼,肝疼,全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