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言御弦就是个疯子。
“我得找个地方把你手臂上的箭拔下来。”夏九歌说的一脸认真。
“回苏府吧!”苏清只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受伤。
“好!”夏九歌没有犹豫,夏候府更不安全,现在苏清受了伤,如果再遇到意外,就招架不住了。
这一次,也多亏了有苏清,否则她也必死无疑了。
所以,对苏清也是感激不尽。
“怎么了……”苏府的管家看到夏九歌扶着苏清冲进来,也愣了一下,随即看清楚了苏清手臂上的箭,更是一愣:“来人,快来人,少爷受伤了。”
夏九歌白了一眼管家,这也太没定力了,一边吩咐道:“不想你家少爷这条手臂废掉,就赶紧把你家少爷的医药箱送过来,动作快点。”
不由分说的扶着苏清进了他的房间。
管家的动作还算快,随后就将医药箱送了进来。
然后站在一旁,一脸担心的看着。
“没什么事,出去吧。”苏清看了管家一眼,低声说着。
此时苏清坐在椅子里,面无血色,强行撑着。
“这……”管家看了一眼夏九歌,他自然识得她,欲言又止。
“出去吧。”苏清又吩咐了一句:“有夏大小姐在,没事的。”
想到楚墨笙断了的双腿,夏九歌都能医好,自己这箭伤根本不算什么,所以,苏清是绝对相信夏九歌的能力的。
这时夏九歌从他的医药箱里取出了止痛喷剂,利用这个喷剂,她差点就要了楚墨笙和肖策的命。
只是失败了。
现在想想还觉得可惜。
真的太可惜了。
“你的运气不错,还有一些。”夏九歌摇了摇止痛喷剂,笑了笑:“至少让你少些痛苦。”
用了喷剂,夏九歌又取出一把柳叶刀,勾在了伤口处,微一用力,就将箭头拔了出来。
苏清是亲眼看着她拔箭的,也愣住了。
箭身连着箭头拔了出来,却没有带出皮肉来。
这也让他很意外,这天下间,他的医术也是数一数二了,却无法做到夏九歌这样。
眼底的光芒一点点加深。
他就知道,夏九歌是与众不同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与她好好探讨一番医术。
消了毒,洒了止血药,夏九歌又细心柔和的替苏清包扎了伤口。
她的动作很快,十分利落,绝对是经验十足的。
此时额头也布了一屋细密的汗珠。
苏清抬眸就能看到她细密的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尖,紧抿的薄唇,尖削的下颚,整个人严肃而认真。
让他不想移开视线。
他想着,如果夏九歌不是天元门的后人,或者,他们真的很适合在一起的。
“好了,这几日注意一些,不要沾水。”夏九歌将东西收拾了一番,也吁出一口气来:“好在这条手臂不会废掉,不然,我就成了罪人了。”
“没关系,如果废掉了,你可以做我的左手。”苏清心下想着,便说了出来。
说完了,才后知后觉说错话了。
“你倒是想的美!”夏九歌眯了眸子,突然开口:“你若是娶了我,我可能会考虑。”
苏清险些就说他娶!
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至少现在不能。
轻轻咳了两声,正了正脸色:“我会让管家派人送你回府,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了。”
“没关系,不是有你在吗!”夏九歌浑不在意的说着,她觉得苏清应该是知道什么的,不然不会出现的这么及时。
“我……”苏清差点吐血。
不知道如何面对夏九歌了,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在说她知道一切了。
心下不忍,又有些无奈。
“好了,不要激动,对伤口不好。”夏九歌忙拍了拍苏清的肩膀,又笑了一下:“言御弦中毒了,能不能活到明天都难说,所以,以后,我就安全了。”
“言御弦是给太子办事的,太子不会轻易让他死掉的。”苏清摇头。
“我的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解的。”夏九歌哼了一声:“这一次,得让言御弦吃点苦头才行。”
这个人如此针对自己,一定不能留。
却没有彻底除掉的机会。
此时的夏九歌扬着头,面色清冷,绝对的自信,更带了几分杀意。
苏清是熟悉夏九歌的,也相信她的能力和实力。
苏清派了十几个人护着夏九歌一路向夏候府走去。
他不想夏九歌有事,虽然知道这样会破坏楚墨笙的计划,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护着她。
夏九歌前脚刚走,楚墨笙就来了苏府。
“你也学会英雄救美了!”楚墨笙语气不怎么好,瞪了一眼苏清,自顾自的坐到他的对面,看了一眼他的手臂:“如果这条手臂废了,你打算怎么办?”
语气里透着凉意。
看得出来,是在生气。
苏清顿了一下:“言御弦是想要她的命。”
“你觉得,凭夏九歌的能力,言御弦能吗?”楚墨笙自然是看到了一切,他也是震憾的。
没想到,那种情况下,夏九歌还能伤了言御弦。
而且又准又狠。
就是他楚墨笙遇上,可能都无法全身而退。
层层叠叠的攻击,真的是玩出了花样。
让人不得不佩服夏九歌的手段。
苏清僵了一下,想说什么,终是闭了嘴。
他知道,当时楚墨笙也在场的。
看得出来,楚墨笙也不想夏九歌死在言御弦手里,反倒是自己做了一件多余的事。
却也不后悔。
他知道,他今天若不在,楚墨笙定会等着夏九歌受了重伤才会出手。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一幕。
“下一次,你若再破坏我的计划,我一定不会手软。”楚墨笙冷冷说着,也火了:“我会保证她活着,不过,若是破坏了我的计划,她也不必活着了。”
说的不容置疑。
苏清面色一沉,瞬间苍白:“墨笙!”
“苏清,你是爱上她了?”楚墨笙拧眉:“她可不爱你。”
“我……”苏清僵了一下,他也知道夏九歌的求嫁不过是利用。
心有些痛,却不想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