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竟然如此糊涂!”解柔将手中的纸条撕掉,又在烛火上烧了,气的咬牙切齿。
她接到了太子去言府的消息。
这种时候,竟然有心思跑去言府,去做什么,根本不用猜测。
皇后不仅气楚墨箫在这个时候不出面平息谣言,更气他与沈兰藕断丝连。
现在的沈兰是言御弦的未婚妻。
他堂堂太子竟然一再的跑去言会,成何提统!
更是让皇后心里愧对言御弦。
言御弦是她与顾文礼的孩子,她要弥补他的,绝对不能让楚墨箫再与沈兰有半点关系。
所以,言御弦与沈兰的婚事也要提上议程了。
当然,她还得亲自出面敲打一下沈兰。
更要阻拦楚墨箫。
所以,此时,解柔也顾不得什么皇室脸面了,她决定,太子妃的册封大典继续。
既然这个太子妃能拿捏得住楚墨箫,就让她来断了楚墨箫与沈兰的路。
更何况,夏九歌也住进东宫一段时日了,这样送出去也不妥。
以夏家的地位和天元门的势,让夏九歌做侧妃,更是不可能。
眼下,不管怎么样,都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夏九歌已经回到了夏府,夏雨歌的花轿已经抬走了,若大的夏府显得有些凄凉。
夏战刚刚从宫中回来,铁青着脸,一脸的恼怒。
听说夏九歌回了府,气应当打一处来,下了马车,直奔她的院子而来,一进院子,便怒喝道:“夏九歌,夏候府容不下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他的脸都被丢尽了。
明明是送进东宫的太子妃,现在却是谣言满天飞,说什么始乱终弃,勾引师傅,调香迷人,手段卑劣……
可以说,现在的夏九歌已经名扬天下了。
谣言还在不断的变化着版本,越传越难听。
人们更是津津乐道。
其实人们传的最多的是夏九歌把自己师傅迷晕后做了什么,也是猜测万千。
这是把一个女儿家的名声,彻彻底底的毁了。
别说做太子妃,就是到高门贵府做妾,都不够资格。
所以,凌远这一招,可是釜底抽薪。
直接让夏九歌没有半点退路。
“再如何,我也姓夏,不然,爹爹对外宣布与我断绝父女关系好了!”夏九歌给正要动手的蓝奕辰使了一下眼色,轻轻摇头。
她只想知道楚嫣然的下落,至于其它,根本不在意。
“你……”夏战咬牙切齿的,“砰!”的一脚将房门踢了开来。
见到房间里坐着蓝奕辰和苏妙时,到了嘴边的难听话又咽了回去。
他没想到蓝奕辰也来了。
以天元门对夏九歌的态度,这件事应该让他们与之翻脸才对,这个蓝奕辰似乎并没有此意。
让夏战有些想不通。
“夏九歌,夏家没你这样的女儿,滚出去!”夏战还是气不过,在他眼里这个女儿就是一颗废弃的棋子,因为是蓝世雄的外孙女儿,才会被皇上选中,才能成为太子妃,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才能让他夏战留她一命。
可现在,这太子妃怕是做不成了。
反而丢尽脸面。
“既然如此,夏候爷就找皇上给作个见证,将我逐出夏候府门!从此,再无相干!”夏九歌才不怕夏战叫嚣,这样的父亲,没有也罢。
“我就可以作见证!”蓝奕辰替夏九歌不公,之前不知便罢了,现在看到夏家如此待她,有几分心疼。
更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让他忍不住就替夏九歌讨回公道。
虽然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些人对夏九歌真的很过份。
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若不是夏九歌命大,怕是活不到今天。
“蓝公子!”夏战冷着脸,上下打量蓝奕辰,他知道蓝世雄对这个弟子寄予厚望,也知道蓝奕辰非池中之物。
却没想到,蓝世雄的弟子会站在夏九歌这一边。
事情似乎偏离了轨道。
让他有些怔愣。
“夏候!”蓝奕辰表情始终淡淡的:“我这次就是为了小小姐才上京的,小小姐的事情,师傅全权交给我来处理!她是天元门未来的门主,不容夏候如此侮辱谩骂,天元门上下都不会允许。”
先不拿太子妃的身份压着,一个天元门就能压住夏战了。
没了楚嫣然的夏战,也只剩了天元门。
更何况,他手中的兵权已经让皇上忌惮,不然也不会纵着四王爷楚墨笙了。
以皇上的性格,凡是对太子有威胁的皇子,都不会让其发展起来。
可皇上却给出楚墨笙资格。
只是自他南疆一战之后,就将其留在了皇城,没让他回去军营。
也算一种压制他的手段。
不让他回到军中,在皇城,根本不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蓝奕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夏战惊了一下:“你当真能代表天元门?”
他的心里是震撼的。
如果蓝世雄有意让女儿或者孙女儿来接手天元门,当年就不会有他那一出戏了。
现在竟然要改变主意了。
似乎有很多事情都难圆其说了。
蓝奕辰点头,不重,却是一脸的自信。
而夏九歌也从夏战的震惊当中看出了猫腻。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当年夏战求娶蓝若语之事,一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必须得查清楚。
眼下,她更想查到楚嫣然的下落。
夏战心下混乱,虽然夏九歌与凌远闹出了丑闻,宫里却始终没有动静,也让他拿捏不准皇上皇后的心事了。
也不敢真的与夏九歌断绝关系。
他以后的荣华富贵还指望夏九歌。
心里思虑了一阵,夏战才慎重开口:“九歌,你与凌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任谣言四起?丢尽皇室和夏家的脸面?”
“我什么也没做,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想说,我还能堵住不成?”夏九歌一脸的浑不在意。
她绝对不会承认。
凌远抹了她的记忆,她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
看着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夏战有些气恼,却又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