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御医是被皇帝急召过来的,三个病人一个御医不够分,何况那个黄御医是皇后的人,白锡派人去三个御医家里将人“请”了过来,又让黄御医前往娇荷苑的时候摔了一跤,落了水,断了右手,还磕了下巴,面容有损不得面见宫妃,只能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褚御医到听雨楼的时候林袖舒还没醒来,把了把脉又让女医童看了看腿确定伤情给开了药就带着女医童去了长春园的药房,白锡要他自己抓药煎药送药,保证林才人万无一失。
皇帝虽然没和白锡说过这话,但是白锡这些日子也看出了皇帝和林才人之间的情愫。
白恪回来了,他抓到了那位宫女,这个宫女会武,轻功极好,懂得侍卫巡逻的规律,白恪从远香亭附近一路追到长春园东侧的的婉兮阁才捉到他,难怪顺亲王妃追不上,而众人这才知道白恪会武功的事情。
这宫女会武力气大,所以才能把林袖舒推地恰到好处,她不像之前的小太监那般胆小,但是却不卑不亢地跪在大殿上,一声不吭。
“自己招吧,莫要逼杂家给你动刑,省的脏了杂家的刑具。”
白锡笑着说这话让她们不禁想起了宫里流传的一句话:大小白公阎王爷,辣手催磨折人心。
“是林才人,她让我在那时候推她一把,她好让自己洗脱嫌疑。”
皇后低着头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就恢复正常,但是谁知道,皇帝看了白恪一眼,白恪把白锡的家伙给呈上来了,这是要当着众人的面用刑。
白锡没有用太过残忍的片刑,用的是挑刑,将那名宫女绑在椅子上,塞了一块汗巾在她嘴里,然后白锡用匕首在她手腕上划一刀,再拿起一根极粗的针,对着刀口扎下去再挑起来,那是手筋,再拿起一把没有开过刃的剪刀,对着手筋一下一下地剪,要的就是剪不断。
宫女的喊叫声,手腕不停流出的鲜血,白锡白恪噙着笑的面容,而皇帝却没有丝毫的一样,仿佛他对这些司空见惯了一般。
这时皇后才知道,皇帝是仁君,明君,可是也有残暴狠厉的一面,只是这一面从来都是对着犯人的,这一次自己惹怒了他,让他彻底失望,所以他在众人面前斥责她,当众用刑给所有人警告,最重要的是给她警告,否则,她就是下一个余可荟。
她害怕了,她心慌了,可是她恨啊,她比皇帝还大两岁,每三年都进一批比自己年轻比自己貌美的女人,她羡慕又嫉妒,她怀念少时后宫只有她的日子,怀念那个会叫她梓潼,叫她纤纤的翩翩少年。
她是吕家的幺女,她的父亲已经年过花甲了,不知道还能做多久的宰相,吕家根基虽深,在朝堂上的势力错综复杂,但是她清楚吕家本家没有能够继承家族的男子,自家哥哥什么性子她最清楚。
她必须要有一个儿子,而且她的儿子要比别人的都优秀,都健康,大皇子是意外,所以她让大皇子得了风寒,在他快好的时候又让他受凉,反反复复让他坏了身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就是这么死的。
宫女的喊叫声还在耳边响着,不少宫妃被吓晕过去了,剩下的也是面色苍白禁闭双眼捂着耳朵,几位亲王妃还算镇定,但是面色也是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