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娘有点茫然,不明白为何太夫人突然提起这个话,不过,她还是顺着太夫人的意思,点了点头。
太夫人见她没有体会到自己的深意,又说,“依你看,为什么上次稻田里的刺杀之后,咱们这里突然风平浪静了呢?”
当然是因为闻公子在这里坐镇啦!
费大娘身上的伤还在,当然对那次刺杀历历在目,当时的惨烈,可谓是平生从未见过的。
太夫人这么一问,费大娘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替银杏张罗婚事,并不仅仅因为太夫人喜欢银杏,更重要的,是要替郝氏家族,确切地说,是替大房,替三小姐郝香香找个好靠山。
太夫人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太夫人见费大娘终于被点拨醒了,满意地点点头。
太夫人又说:“闻公子是我哥哥的关门弟子,凭着这一层,闻公子定然会对郝氏家族鼎力相助,也定然会全力扶持三小姐上位的。可是,三小姐,哎,她毕竟读书不多,脾气不好,相貌更是不惹人怜爱,哎……我怕时间一长,三小姐会把闻公子惹恼了。
要想让闻公子长长久久地保咱们大房的家主之位,咱们还需要多做几手准备。若说相貌出众,人又伶俐乖巧,我身边也只有银杏合适了。”
费大娘听了,心里忍不住想,银杏虽然相貌出众,确实也伶俐,可是,却没那么乖巧吧!银杏在太夫人身前身后,可是全然不同的两副面孔啊!
银杏只在太夫人面前礼数周全,进退有度,对三小姐可是一点也不尊重,甚至很轻视,对待自己的丈夫,更是蛮横无理,目中无人。
就说这次冰莲的事,银杏与三小姐已经结下了梁子,万一,银杏以后在闻公子身边,天天吹枕头风,坏三小姐的大事,那可就太糟糕了。
她心里想着,深深地替郝香香担忧,却不敢说出口。
见费大娘陷入沉思中,太夫人并不理会,让她慢慢去琢磨。
太夫人抿了一口茶,咬了一小口点心,慢慢吃着。远远望出去,院子里摆了许多箱笼,都是费大娘替银杏置办的,太夫人心里很欣慰。
看看时间不早了,太夫人又问:
“那几个来相亲的怎样了?他们到了吧?他们住在村子里还习惯吗?不管亲事成不成,咱们可要好好招待客人,不能让人说我们失了礼数。过几日,准备好了,你把他们领过来,我亲自瞧瞧。”太夫人一口气说了一大套话。
为三小姐相亲,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太夫人难免要多啰嗦几句。
费大娘心里正担忧这件事,正犹豫该怎么回太夫人,太夫人就主动问起来,而且还嘱咐这么多,费大娘有点紧张。
见费大娘迟疑的样子,太夫人心里一沉,问道:
“可是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