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几招,她已然知晓几人修为如何,若用法术,也就是三招之内就能解决。
不过这次她不打算用法术,自己怎么说也是化缘派的掌门,身体里又有朝容,还是要好好习剑。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尊重人,但是这次确实是练手的好机会。
木林的剑法学自思琪,他的剑法本就潇洒肆意,到了木林这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剑法最怕的就是破解,偏偏聪明的人多看几遍就能知晓,可是木林使的剑没有固定套路,几人皱眉辨认着,手上的招式也逐渐混乱起来。
只见她剑尖刺向对方后腰处,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护在胸前,收剑回刺,避开背后的剑,腕上用力挑在对方手背,那人吃痛松劲,手上的剑也落了地。
一个飞身踢倒一人高的石灯,借力避开对方攻击,剑柄一撞将石凳抛向另一个人,对方躲闪不及跌倒在地,一口血喷出来晕了过去。
突然有人一个闪身来到背后,正要搭在木林肩上,只觉手腕一凉,哪里还有手,自己的手不知被什么砍断落到地上,接着是灼烧刺痛袭来,眼前都是自己的鲜血。
“吓!这是怎么了?”
木林也被吓到了,抬手擦了擦脸,索性自己脸上没溅上他的血,剑尖指地,顿时升起一股气息将木林包围。
太阳已经到了头顶,时间也不多了。
“算了,救人要紧。”
说完手上一动,哪里还有剑的影子,一把将变回骨扇的御魄抛向江流,木林两手微动,地上的落叶瞬间立起来朝着剩下的二人冲去,在距离他们针尖长短的地方停下。
二人早就被吓傻了,瘫倒在地,这才看见他们的衣服上早就是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的划痕,要是刚才那些叶子没停下来,怕是……
“多谢姑娘饶命!”二人互相搀扶着向木林磕头。
“起来,起来,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
“怎么不杀了他们?”江流扇着扇子走来,别看他面色如常,手心里却都是汗水,想起刚才那个人的手就要搭上木林的肩,他就恨不得杀了他,断他一手已经很不错了。
“都是拿人钱财,罪不至死。”说罢脚尖挑起竹剑,手指左右翻动,只听地上的五人捂着自己的手喊疼。
“断他们双手算是惩罚。”
那些人自然不敢说什么,一个个咬唇缩在一旁。
伦桑面色虽然不好,却也已经可以走路,一脸惊讶说:“这位姑娘好生厉害,方才所用剑法在下从未见过。之后所用一招‘化叶为刃’也是在下不曾知晓的。”
“‘化叶为刃’,这个名字不错。”木林笑着道,踢了一脚地上的人,“那些孩子们都在里面?”
“是,是!都在里面。”
没等木林说话,伦桑已经上前一步推开小门,不知看见了什么惊呼出声。
木林听见也急忙过去,“怎么了?”
屋子里摆着两排铁笼,上罩黑布,除了点着的蜡烛都是漆黑一片,就着不亮的烛火勉强看清屋子中间摆着大水盆,笼子旁边都放着一个个粗瓷黑碗,碗里有些不知名的黄色粉末。
伦桑抓着门口那人的领子,“钥匙在哪儿?你们也忍心!”
“我们……我们也没有钥匙。钥匙都是总管拿着,他一会儿就来。”
江流见状也准备上前去看看,被从里面出来的木林拦住,她捂着嘴蹲在树下开始干呕,江流拍着她的背皱眉问:“怎么了?我进去看看……”
“别……别进去。我想改主意了。”
“什么?”
“我想杀了他们,他们简直是畜生不如!”
伦桑松开那人,气冲冲的走近去,过了一会儿又垂头出来,“公子,姑娘,那里面的锁是特制的。怕是还要等他说的总管来才行。”
“是吗?不怕……”
江流一改之前的无所谓,一手持扇,一手虚虚挥向地上的五人,他们齐声尖叫,黑雾散去,下一眼就见他们的双脚都消失了。
屋子里传来间断的哭喊声,没一会儿就有几个孩子手拉手怯生生地走出来。
木林见地上都是鲜血,直接施法将手里的竹剑变大拖着地上哀号的五人出门,又掀起落叶盖上地面的打斗痕迹。
“哥哥姐姐,我们能回家吗?”
稚嫩的童声响起,木林一下子没忍住眼里的泪,若不是碰巧来了巴林,这些可爱的孩子们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见不到自己的爹娘了。
疾步上前检查孩子们有没有受伤,索性她们大多一脸茫然,只喊着要找阿爹阿娘。
江流走来一齐蹲下,替面前的小女孩整理好头发转头对木林道:“她们一直昏睡着,应该是怕被路过的修士发现。这倒是正好保护了她们。”
“可是午时就要到了,泰极阁的人马上就要到,这些孩子们该怎么办?”伦桑从屋子里出来,一手牵着一个孩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