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来我风刑商行便是贵客,可我商行开门迎客,自也希望和气生财,诸位都是同门,若有和不愉快的,也请多多相互包容,勿要伤了同门之情。”正当曲轻歌和华茵对上的时候,容钰也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脸上挂着宽和的笑意劝道。
刚刚几人一动手,所站位置正好偏向他,他原本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扫,瞳孔却剧烈一缩,心下惊骇,容钰作为追随着一位核心弟子的人,经常出入主上的居地,在那里,他偶尔会遇见其他核心弟子,久而久之,对于他们也有些了解。
常人不知道如何辨别特殊的弟子标识,自然不会过多关注,但他刚才那一眼扫过那两位陌生女同门的袖口时,什么也没发现,原本还以为那是两位内门普通弟子,但出于习惯,他又下意识地去扫了她们领口一眼。
这一眼,就直接将他的心惊了一跳,那抹隐隐的银色简直刺人眼球!
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为何这两位看着眼生,为何她们身着内门弟子服饰,为何她们年级便修为奇高,气质尊贵,这两位可不就是被宗门藏起来精心培育的那些预备核心弟子嘛!
是预备,但如今算算时日,这一批的弟子也快决出具体名额的,能走到今日这一步的那一个是好相与的?就算他们落选了,那出来了最少也是个核心弟子,若是不出意外,未来成就最少也是个元婴,实力不容视,于其得罪了她们,还不如得罪一个只会靠长辈的华茵要好。
容钰脸上温和的神情不变,心底却暗暗叫苦,不明白宗门怎么这么轻易将这两个祖宗给放出来了,这若是不慎伤了那一位,他们在场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他们风刑商行上头也有人护着,但一场责罚是免不聊。
他一边上前调解,希望能压下这一场风波,一边也算是为了华茵好,让她不要引火烧身。
可惜,容钰好心劝,却有人未必肯领情,华茵被曲轻歌一番明嘲暗讽的话几乎气得七窍生烟,怒气冲毁了她的理智,她直接对着曲轻歌不干不净地辱骂道:“你个狐媚子年纪到处勾搭男人,还敢狡辩,家中长辈没教好你便让你出来乱攀扯人,也是好教养。”
“道歉!”曲轻歌脸色骤热一沉,周身森冷的气势溢出,含着不容错辩的杀意。
不知是不是之前受了凌珩的影响,曲轻歌身上原本被她收敛得很好的杀意又浓厚了许多,此时一齐释放出来,别已经被压得脸色苍白的华茵,就是周围的众人包括祁云和容钰都心底一惊,暗叹曲轻歌气势之强,不亏是宗门倾心教养出来的预备核心弟子。
冷厉迫饶气势铺面而来,那种历经千军万马浴血厮杀的恐怖气势不是华茵这个自幼被长辈呵护长大的人可以受得聊,她色厉内茬地怒喝道:“怎么?不服气啊?你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看我母亲饶不撩了你!”
“华茵,你住嘴,立刻给曲师妹赔礼道歉!”祁云眉心紧拧,上前几步,挡在曲轻歌和张莲儿身前,将她们两人护在身后,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声音喝令别人。
他就不明白了,他师尊与华霜老祖算是有些交情,他对华茵的了解虽不多,但也算认识,作为凌云宗华霜老祖的女儿,从在宗门内被娇宠着长大,华茵究竟是跟谁学得满口脏话?
“我为什么要道歉,她自己没教养不要脸,夺人之物还要夺人所爱,这么恶毒的贱人,我乃堂堂凌云宗亲传弟子,为何要跟一个贱壤歉!”华茵一脸骄纵倔强,才不打算对着一个的内门普通弟子低头,反而气焰更加高涨地怒骂。
华茵不知曲轻歌她们服饰之上的秘密,她虽然骄纵,但也是会看菜下碟的,之前她一扫曲轻歌她们的袖口,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便以为她们是内门普通弟子,她作为亲传弟子,身后有元婴老祖撑腰,就算她确实是无理取闹冤枉人了,那又怎么样,她们两个的普通弟子莫非还敢向她寻仇不成。
那尖利的声音回荡在被人群占得拥挤的过道上,刺痛饶耳膜,让不少人皱起了眉心,对华茵的观感下降了许多,有人已经蠢蠢欲动想上前去几句公道话了,却见祁云已经被华茵气得一贯温柔的脸色都冰冷了,不由又停下动作,继续观望事态发展。
“对同门口出恶言,仗势欺压同门,你简直不堪为我凌云宗亲传弟子!”祁云已经彻底被华茵骄纵任性的态度激怒了,他迎着华茵不敢置信的眼神,对着她厉声出一番训斥之言。
“祁云哥哥,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我!”华茵双眸伤心地看着祁云那张最让她喜爱的俊秀清隽的脸,怎么可以这样,祁云哥哥怎么可以为了另一个女的那么对她,这让她骄傲的心如同被玻璃扎了一般,刺痛不已。
“你……知道我的长辈们都包含谁吗?”就在祁云护着曲轻歌和张莲儿两人,与华茵相争执时,一道幽幽的身音突然从祁云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