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倾葵痛醒了过来。
看到床边的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谁之后,又惊又喜。
“孟珩之,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你。”孟珩之话时有烟味,闻着那味道,应该是刚抽完不久。
他看着倾葵,好一会儿没话。
倾葵被他沉沉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声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疼吗?”孟珩之的声音,又轻又柔。
倾葵听了后,感觉有一团棉花包裹着她,软软的让人想依靠。
但是不知为何,倾葵没有流露出自己的脆弱。
“刚开始有点,现在不疼了。”
看着女孩故作轻松的笑容,孟珩之知道她是故意这些话的,为了维持体面。
“肯定疼。”孟珩之的手掌覆上的倾葵的脸颊。
他来时,倾葵在睡觉,他便坐在床边将这张脸端详了许久。
昨晚被打了脸颊看着比当时还要肿些,另外半边脸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些都是看得见的伤,那些看不见的,还不知道多严重。
院长是联系了祁东,让祁东转告他,上次他带来医院的女孩住院了,是被人殴打所致。
病历孟珩之看了,医学上来不算严重,但是他却能感觉到打在倾葵身上有多痛。
“孟珩之,你的手心好温暖啊。”倾葵闭着眼睛,在孟珩之的手心蹭了蹭。
真害怕这是一场梦,是她的幻觉,睁开眼睛人就不见了。
“冷吗?”孟珩之轻声问道。
倾葵摇头:“不冷。”
两人了会儿话,倾葵感到疲惫,但还是强打着精神。
“你回去吧,我没事的。”倾葵看了眼时间,挺晚了。
孟珩之轻抚着她的额头,温声道:“今晚守着你,我找了个护工,明来。”
“谢谢。”倾葵咧嘴笑了一下。
孟珩之在倾葵这个笑容里,没有看到从前的活力和美丽,只有她的故作坚强。
倾葵不知道孟珩之在想什么,缓缓道:“这样也好,免得黄清宁一放着正事不做,往医院跑。”
今晚要不是她逼着黄清宁走,她肯定要留下来,还要放弃训练,不去参加五十进三十的比赛了。
有了护工照看,她至少就放心了,不会想着来医院照顾她。
音乐是她的梦想,不应该为了她中途放弃。
“孟珩之,我困了。”倾葵想睡觉,又痛又困。
“睡吧。”孟珩之将床头的灯光调暗了。
倾葵的呼吸很浅,睡相乖巧,一股子可怜味不经意就流露了出来。
孟珩之轻轻抚平了她眉间的褶皱,那种名叫心疼的感觉,弥漫了他整颗心脏。
这个时刻在他面前阳光恣意的女孩,随时都能出撩拨动饶话来,现在却张张嘴都有气无力的。
孟珩之守在倾葵床边,一夜未眠,刚亮时离开了病房。
祁东在车里打盹,看见孟珩之上车立马醒了过来:“孟总。”
“送我去公司,你今休息吧。”孟珩之上车后便闭上了眼睛。
祁东启动了车子:“孟总,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