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换了一套衣服,拿上自己的皮夹,然后把结婚第二天给长辈敬茶获得的劳务费也一股脑翻了出来带走。
但是劳务费张数太多了,还不到五分之一就把她的皮夹塞得鼓鼓囊囊合不上。
“给什么现金啊,直接转账到我卡里多好。”
她满心抱怨。
最后干脆把上衣内胆撕了一条口子,将票子塞进了内胆里。
现金也行,说不定她的账户已经被左家那腹黑的老爷爷命令银行冻结了,有现金傍身她出去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没饭吃。
不需要任何伪装,那张脸就是暗夜里最好的保护色,然后一身随和的黑衣,整个人走进夜色马上就和黑暗融为一体。
逃跑路线当然还得是后门,好在这几天她已经把南园的路线摸的差不多了,有些还偷偷做上了些记号。
矫健的身影在黑夜中穿梭,如同一只体态灵活的狸猫,不留下一丝痕迹。
大概是从没有晚上来过后门这里,就在白如霜快到后门的时候,竟有些傻眼。
后院整条院墙上每隔一米远就伫立一盏低频无极灯,亮白的光线将周围照射的犹如白昼般,不管黑的白的如果这么突兀地跑过去,绝对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见鬼了,有钱也不能这么奢侈啊,省点钱捐给贫苦地区不行吗?”
白如霜趴在石头后面伸着脖子往外望,眼里一阵阵的疑惑和气愤。
是什么时候安的这么多灯啊,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难道是以前就有然后她没发现?
不会的,她寻思了一下,很肯定前两天来勘察地形的时候,墙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好像连门口的守卫也比白天多十几个。
左家这是有什么宝贝吗,至于防范的这么严密?
那眼神是从震惊到绝望的一层层过度,坚持了半个小时,白如霜也没有胆子迈出去。
不为别的,她怕自己一跑出去就被当成是图谋不轨的贼人,然后门口那些兵哥哥就不分青红皂白把她打成筛子。
最终不得不仰天长叹,埋怨上帝明明已经她关上了一扇门,为什么临走前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垂头丧气回到新房,白如霜躺在床上心情那叫一个郁闷,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折腾累了倒是有了一点儿欣慰,今晚没人和她抢地盘了。
东园,老太爷擦着手里的古玩,通透的碧绿瓶体在灯光下闪着光泽。
小庄也没敲门直接就推门进来,看样子是知道老太爷还没睡下。
“老太爷,大少奶奶真逃跑了。”来了个大喘气,“但是没跑出去,又回去了。”
这个结果老太爷并不意外,或者说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前两天把家里的院墙多装了三倍照明。
“嗯,知道了,也不早了你去睡觉吧。”
小庄欲言又止,就退了出去。
他是想问老太爷是怎么知道大少奶奶想要逃跑呢,自从那次大少爷替大少奶奶挨了家法,两个人可是感情很好呢,最起码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实在是有点儿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