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臣便借陛下的光,开开眼。”白呈闻言,刚刚往前挪了一点的身子一沉又坐了回去。
“白爱卿此言差矣,不是你借朕的光,是朕借了你的光了。”皇上连连摇头,“今儿也就是有你在,老九才二话不把白玉棋拿出来了。”
皇上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沈颜一眼。沈颜眉头狠狠跳了跳,什么意思?她怎么觉得皇上话里有话呢?
“父皇笑了,一副棋子而已,父皇若是喜欢儿臣送给父皇便是了。”沈颜及时表着孝心。
不论原主和白呈是什么关系,身为太子与当朝将军走的太近都是当权者的大忌。
这皇上不过五十上下的年岁,正是猜忌多疑的时候,她可不想刚过来便惹上一身官司。
沈颜疲于应付皇上,没有注意到她话音落下,一旁白呈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思量。
眼前这个懂分寸、知进湍人可还是那个张扬跋扈,只顾贪欢享乐的太子殿下?
……
慕北动作很麻利,很快便将棋盘棋子拿了来。
沈颜拖着伤痕累累的后丘肌不能坐,索性一直站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一直看白呈和皇上下到邻五盘,沈颜的脑子已经开始当机。
四盘棋盘盘平局,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他们开始第五盘的?是爱吗?是责任吗?
不,是皇上单纯想整她。
沈颜觉得皇上根本就是知道自己是那个被打的太监的,所以才故意赖在这里折腾自己。
就是不知道这皇帝陛下前脚拿了玉佩,后脚便又给他送回来是个什么意思。
终于,在第五壶茶水倒干,在白呈不着痕迹的让了皇上六颗子之后,皇上终于以一子优势险胜白呈。
“陛下棋技高超,臣自愧弗如。”白呈吹着螺旋彩虹屁,吹的皇上心情大好。
“哈哈哈,白爱卿谦虚了。”皇上大笑着站起身来,“色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
沈颜暗暗松了口气,这两座大佛终于要走了。
沈颜挪着僵直的腿将二人送到门口,恭恭敬敬道了声,“父皇慢走。”
“嗯你不一起吗?”
“一起?”
“宫宴马上就开始了,一起过去吧。”皇上回头,盛情邀请。
沈颜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啊?”
还有个劳什子宫宴?沈颜心里狂奔过一万只羊驼p,刚想找借口搪塞,那边皇上却话音一转,“算了,你还是梳洗一下再去吧。”
皇上瞧着她的脸,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然后招呼着白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梳洗?”沈颜怔在原地,不明所以,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看过这幅身体长什么样子呢。
“拿镜子来!”沈颜招呼了声。
少顷,镜子拿来了。
沈颜看到镜中自己,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镜中人细看依稀还能看出原貌来,和自己前世生的基本没差,只是……那飞扬的眉,艳红的唇,惨白的脸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白日里她看到的太监妆面?
方才她就是顶着这张太监脸和尊敬的父皇陛下父慈子孝探讨丢玉佩问题的?
皇上没把她拖出去打死算是照顾自己是他亲生的了。
沈颜啪的一下把镜子扣倒,也终于明白了白呈和她的那个装是什么意思了,那根本不是什么装,是妆!!!